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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夕阳在天际线上打出一片金黄。
傍晚一过,旷野里的风声便渐渐猛烈起来。
两个人在马背上驰骋着,衣袂被风吹得鼓起,发丝也似藤缠。
他一路箍着她,单手扯着马缰,另一只手便霸道地将她欺负,好似要把这二个时辰渺茫等待的煎熬都化作攻势叫她消化。
“我们这是去哪儿?”
芜姜抵着萧孑的胸口,尾音在风中娇憨嘤嗡着,打他也没有力气。
这会儿又黏人了,两手环着自己的腰,那么乖。
萧孑低头咬了芜姜一口,回头看了眼不远处忽隐忽现的影子。
墨衣墨马,必是那晋太子命人在暗中看护她。
“迂。”
他蓦地打了个转,用披风罩住芜姜,对身后的几名将士道:“你们一行人往这边,把几个盯梢的引开,一个时辰后在这里汇合。”
“这……此处山土嶙峋,将军带着小公主单独走,倘若遇上什么歹人,怕是不妥。”
王焕有些不放心,皱着眉头。
“无妨,这里几无人至,我心中有谱。”
萧孑兀自英姿笔挺地坐在马背上,俊颜上无风无波。
怀中的芜姜双颊已近潮荭,整个儿无力地贴在他怀里,紧抿着嘴角,连话都不敢启口说。
将士们不晓得那披风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个不敢多看,连忙避开眼神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萧孑一边吻着芜姜清香的发丝,一边拐上另一条幽僻的岔道。
周遭渐渐荒芜悄静下来,黄昏光影渐暗,芜姜从萧孑怀里挣脱开来,恨恨地捶了他一拳:“刚才可是太子哥哥派了人在后面跟?这下要惨了,他不让我们成亲前再在一起。”
“人都来了,再说这些有甚么用?已经叫我引走了,一个时辰后我便送你回去。”
萧孑由着她打,纵身从马背上跃下。
离着城池已然很远了,这是个无人的小丘群,高矮不齐的山土嶙峋着,似天然遮出一面屏障。
芜姜心口怦怦跳,但她这会儿已经被他惩罚得没有半分力气,一袭男儿青袍下若如初涤。
仰头问他:“坏人,这是哪儿?”
萧孑这会儿可不掩对她的又挠又恨,只是咬着她的手指,把她抱进一堵山墙之后:“不是说在客栈怕被哥哥发现么?这里没有谁人看见与听见,只有你我二个,只管放任做你自己就好。”
她晓得他接下来要对自己做什么,后来总是拿那次在旷野里的出离妩媚调侃自己。
芜姜晕晕的,没有力气。
然而心里就是想念他,只是闭着眼睛由着他胡来。
柔软的娟纱从削肩上轻盈滑落,萧孑含着她的发丝,喑哑而温柔地问她:“似是胖了些……月事真的才结束?不许骗我,怀了就要好好生。”
“嗯。
都是你与哥哥,轮番的给我送零嘴儿,这下长肉了又嫌弃。”
芜姜捂着他眼睛不给看。
小傻妞,她便是长大了,那长的地方亦是恰恰好。
天晓得他内心里到底有多喜欢。
“这样瘦,再长一些才好呢。”
萧孑便遮住她的眼帘,这下不再对她丝毫客气。
……
旷野下鸟儿飞,乌云沉,天色渐渐变暗,忽然间就黑下来,不晓得甚么时候月亮都已升起。
说一个时辰,这百转千回竟是绵长了近二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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