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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又懊丧起来,几次三番竹篮打水,父皇的耐心已几近磨灭,这次再不成功,大皇兄便等同于被打入冷宫,真正没了翻身的机会。
一习冷风拂面,慕容煜摸了摸冰冷的脸颊,叫管家即刻去给自己烧水沐浴。
“诶诶。”
管家连声应着,扫了眼对面的“凤”
字:“那……主上可要将阿青阿白赎回来?这大冷天的,再挂在鸟笼子里没人买,怕是过不几天就要被冻死。”
慕容煜一瘸一拐地走两步,只觉得身边有什么气息甚是熟悉,忽然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人在看自己。
他便讽蔑地勾唇,摸了摸肩上的貂毛:“她二个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的嘴,还是你的脸?”
一双狐狸眸子像能把人隐秘洞穿,管家两片书生的嘴唇被盯得发麻,哪里还敢继续说话。
也是,主上把那两个卖了,方才买回来脖子上这玩意,现下去哪里拿钱赎?只得亦步亦趋地跟进门去。
芜姜靠得那么近,听得脊背都凉了——
“傻子,你想要的什么,难道不能向本王开口吗?”
八卦谷里的话还在耳畔呢,一转身就是“剐骨凌迟”
,慕容煜这混蛋几时竟也学会了撒谎。
移情别恋个鬼啊,她什么时候喜欢过他了,幸亏慢了一步去找他。
脚下的雪水隔着洞开的裹布渗进脚趾,芜姜低头看了看冻僵的趾头,忽然便有些后知后觉的窘。
想起那天晚上把匕首抵在萧孑的胸口,说出的一堆伤他剜他的狠话,硬生生把他气得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大半夜带着手下几十个将士出走。
没想到竟是真的冤枉他了……可是现下要拿到母妃的尸身,却非得要跟着他不行。
“客官您慢走。”
身后传来伙计的送客声,芜姜回头看,看到昊焱从那不起眼的铺子里走了出来。
似乎胸前多了一包银子,胀-鼓鼓的,在摊子上买了几包花生米,一大块熟肉和几只烧鸡几壶酒,漠然穿出了人群。
出手可真大方呐,萧孑那落魄的穷鬼还能拿得出这么多钱。
芜姜目下一扫,看见刚才那个打自己的逖*爷正在路边屋棚下吃酒,周围人很多,遮挡着他的视线,她就绕过去把他的马解了下来。
旁人都以为她是马童,并不管她,她拧巴拧巴,忽而就一骨碌晃没了影子。
~~~*~~~*~~~
“迂!”
昊焱回到山坳下的时候,天都差不多黑透了。
将士们正在火堆旁烤火,看见他来便给他扔了个烤红薯。
他接住咬了一口,从怀里掏出一纸黄笺递给萧孑:“将军,给光耀妻儿的抚恤办妥了,一千倆。
凤凰阁原本只收五十倆佣金,待看见是将军的银票,硬生生又加了五十倆,真他妈讹人。”
卷一身寒意,满面仆仆风尘。
萧孑正在包扎肩臂上的伤口,闻言嘶着牙低应一声:“无妨,路上可有听到甚么风声,或是被谁人发现?”
那言语藏深意,冷长的凤眸不自觉往进山的路口扫了一眼。
真是啊,男人若爱上女人是件多么遭罪的事。
昊焱很有些为难的样子:“倒是没发现什么动静,只是看到了慕容七……捂着脸从马车上走下来,脸色不太好看,说要把府上的家当都卖了。”
“吓,准是那小妞打的,那小辣椒一生气就爱掌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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