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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奔的身影借着斑驳的树荫,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中,另一道身影却借着昏暗的月色悄悄地出现在县臣杨林的院子里。
黑衣人轻轻翻过院墙,蹑手蹑脚的来到杨林的卧房,掏出一把匕首轻轻撬动门栓,悄无声息的来到杨林的床前。
杨林在睡梦中忽然感到一股寒意,睁眼看时,一把匕首已经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结结巴巴的说道:“好......汉饶命!
饶......命,我有金银藏......藏在房中,可尽数奉......奉上!”
黑衣人慢慢收回匕首,伸手将他扶起来,道:“杨大人受惊了,在下此来并非要杨大人的银子,而是给杨大人送银子来了。”
杨林见黑衣人收回匕首,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舒了一口气,道:“你是何人,深夜潜入本官府中有何见教?”
黑衣人道:“在下乃鸡鸣山,康大王座下张建安,奉少寨主之命前来给杨大人送银子来了。”
杨林道:“在下与少寨主并不相识,他为何要送银子给本官?”
张建安沉声笑道:“杨大人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这少寨主姓贾名忠,手下有一个叫杨奎的想必与大人十分相熟吧。”
杨林吃了一惊,原来这杨奎是贾忠的手下,贾忠又是这山贼的少寨主,自己与杨奎称兄道弟,得了杨奎不少银子,此时鸡鸣山找上门来,恐怕并无善意。
虽然自觉并无把柄在他们手上,但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杨林努力掩饰内心的恐慌,道:“以前杨奎不过是个生意人,本官与他结交无伤大雅,如今他落草为寇,还敢让人来联络本官,若非本官念及旧情,呼喝起来,你插翅也难飞。
我与他从今以后恩断义绝,请他以后不要再来叨扰本官,否则兵戎相见,伤了往日义气。”
杨林一番话说得正气凌然,内心却十分惶恐,只望能唬走眼前的黑衣人,将来就算事发,无凭无据的自己也能将此事甩的一干二净。
张建安嘿嘿冷笑一声,道:“杨大人果然是重情重义,忠肝义胆啊,令人佩服。
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将我吓走?说句不好听的,就凭你院里这些臭番薯,烂鸟蛋,想要抓住我,真是天大的笑话。
杨大人在这里义正言辞,刚正不阿的模样令在下好生佩服,不过少寨主还有一份礼物要让杨大人过目,你自己仔细的看看这是什么!”
说罢,将一张纸拿在杨林的面前,杨林借着月光定睛一看,顿时一股冷汗顺着脊背流了下来。
居然是与杨奎合作,杀孙岳,分银子的合约,仔细看时的确是自己的亲笔签名,甚至盖了手印。
杨林大惊,怒道:“这定然是杨奎将我灌醉,伪造的东西。”
张建安笑道:“杨大人,你说的不错,这份合约的确是杨奎在你醉酒后让你签的,手印也的确是你的,这些都是我家少寨主的神机妙算,此事你我都知道不是真的,但是在下不知道官府会不会信,朝廷会不会信。”
杨林内心的防线一点点被瓦解,终于瘫坐在椅子上,颓丧的说道:“你们究竟要怎样?”
张建安道:“少寨主宅心仁厚,知道大人义气为先,帮了少寨主不少忙,这份情谊少寨主可是念念不忘。
因此少寨主为大人选了三条路,供大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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