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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氏本以为秦可卿进门便要掌家,却不想落得如此大的好处,倒也承情,除了初一、十五的请安,也极少麻烦秦可卿,婆媳二人倒是相处尚可。
这一日恰逢二月十五,那往日常常一早便去了前院的贾珍偏偏屁股坐的稳当,又是与尤氏谈笑,又是说与她画眉,更是吃饭的时候,为她夹了几筷的小菜。
尤氏本就是少妻配老夫,心中长存些浪漫之情,如今被贾珍如此哄着,心早就高高飞起。
待到卯时三刻,门口守着的小丫鬟便进来通禀,“大奶奶来了。”
夫妻两人这才收了笑意,整理了衣服,唤了秦可卿进来。
此时还未入春,天依旧黑,秦可卿一路走来,别处尚好,脸却早就冻得有些发僵,进了暖融融的屋子,脸上自然呈现出些许红色,一时间却是艳光照人。
那贾珍非但爱色,且从来就将那些父子纲常当做放屁,自秦可卿嫁入第一日奉茶开始,他便起了心思,只是那时候他刚刚受了惊吓,有心无力,却只是能看吃不着,如今身子渐好,那点子旖旎又冒了头,方才在尤氏这里留了如此之久。
这一瞧秦可卿如此颜色,心中那些许想法却着实压不住了,一双眼不住地在秦可卿身上打转。
那尤氏刚刚飞起的心啪的落到了地上,如何能不恼怒?只是淡淡跟秦可卿说了两句话,便打发了她回屋。
秦可卿自然感觉到那黏连的眼神,自然无不可,快速退了出去。
贾珍被扰了兴趣,却是心中不爽,冲着尤氏哼了一声,便甩了袖子追了出去。
此时,秦可卿刚刚出了院门口,听见贾珍轻唤,知道今日怕是躲不过去,便吩咐了如佳去唤了贾蓉来,自己身旁则留了望月。
贾珍匆匆赶到,瞧着秦可卿低眉顺目地站在那里给他请安,心中便痒了起来,竟是伸手去扶,却不想望月早有防备,一个闪身便搁在了他与秦可卿中间,一只手捏着他的胳膊,笑嘻嘻道,“天冷路滑,老爷小心莫摔着。”
那望月力大,一双手竟似钳子一般,贾珍只觉得那只胳膊怕是要废了,当即道,“快放手,疼死我啦。”
这边秦可卿拿袖子掩了脸上的讥讽之色,忙道,“怕不是那里受了伤,望月,还不速速将老爷送回房,请了大夫来看,莫要耽误了。”
望月哪里不从,当即虚扶着贾珍,竟是一步步将他又送回了尤氏的屋子。
又向尤氏答话道,“老爷走的匆忙,一出门就差点摔了,奴婢扶了一下,老爷便叫疼死啦,怕是身上哪里受了伤,大奶奶便吩咐奴婢将老爷搀扶回来。”
尤氏听得贾珍竟是连面子都顾不得了,已然气得双手乱颤,连话也说不出,那边她的大丫鬟香秀瞧着不对,赶忙笑着道,“却是劳烦大奶奶费心了。”
又让人拿了钱伤了望月,这才将人送出去。
待到她人回来,尤氏已经摔了一地的东西,香秀眼中闪过不屑之色,这才道,“夫人这是何必,老爷什么性子,又不是一日两日了,您若一直如此看不开,如何能过下去。”
香秀却是宁国府的家生奴才,尤氏喜她伶俐,且长相平凡,方提了上来,听了这话,便愤然道,“他拉些脏的臭的往屋子里,我已然是管不着了,却不该连自己媳妇也惦记,我的脸要往哪里搁。”
那香秀却是劝道,“夫人却是想错了,出了这事儿,没脸的是大奶奶,与您何干?”
尤氏并非个狠辣性子,想了想便叹道,“罢了,这是老爷的事,与她何干?我何苦为难她?”
却不想此时竟有人掀了帘子,道,“这法子却是不错。”
却是尤氏的妹妹尤三姐。
瞧着尤氏脸上不忍,尤三姐哼道,“姐姐只觉得她无辜,却不想,你不为难她自有她为难你的那天。
你手上的管家权,交还是不交?”
这却是尤氏的一块心病,她拿着管家这块肥肉却是一直战战兢兢,生怕哪日秦可卿回心转意,就收了回去。
此时听了,便有些动摇。
尤三姐对她颇为了解,知道她不答话便是认可了,当即道,“此事却不用姐姐管,自有人会办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码出来先发了,以后固定在晚上八点左右发文,O(n_n)O,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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