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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客见家丁心里却是怕了,续道:“你若老老实实的告诉了我书房的去处,不要说我就是送个平常东西,就算做出天大的事来,和你又有多少干系!”
家丁回道:“我刚说了,老爷为人是极好的,待人极为和善,虽来不到半年,我也是实心的尊敬,你就是杀了我,我也认了,却不会去害到老爷。”
蒙面客道:“你放心,刚我说做出天大的事来,只是随口那么一提,绝不是要对你家老爷怎样,我就是送个东西。
你好好想想吧,若我杀了你,再去拿个人问了出来,就算你家老爷恩德似海,我看也不见得人人都像你一样能以死相报吧,到时候出了事,你猜你家老爷会怎么想?”
家丁此时已是心里打鼓,想若那蒙面客真如此,恐自己跳到黄河也是洗不清的,就颤声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说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蒙面客见他此时担心的仍是他家老爷而不是自身,心里也有了几分敬意,伸手拍了拍家丁肩头,笑道:“当然当然,你看我没先在你身上捅两个窟窿再来问话,就知我人是极好的,至少跟你家老爷相差不远罢。”
说完嘿嘿笑了两声,又捋了捋家丁领子。
家丁一惊吓,竟愣在了当场。
蒙面客见家丁不说话,又凑近了些,轻声喝道:“还不说?”
家丁伸手指了指紧闭的门外,道:“出门往左,然后走青石路,过门廊,湖对面右边竹林内便是。”
蒙面客点头道:“说得倒是清楚,现在要委屈你休息一会儿。”
家丁刚来得及说了个“你”
字,就被蒙面客一指点了昏睡穴。
蒙面客将家丁提到里间柴堆隐蔽处,弄了些柴草掩上,随后出来用耳细听,见四下无动静,就轻轻开了门,出来随手将门拉上,就按那家丁所指,行了过去。
过得门廊,来到湖边,蒙面客往家丁所说极目一望,只见湖对面右边确实一大片竹林,林间隐约见一雅舍,透出几点灯光来。
蒙面客暗自寻思:“这么晚了,这刺史大人尚未歇息,不知作甚,我且先看他一看。”
就自暗提运内力,轻身踏浪往竹林所在掩去。
蒙面客刚到对岸湖边,只听屋内一人大喝道:“谁!”
又听另一人随后言道:“不是说了今夜不得来此!”
蒙面客一惊,心道:“原来府中竟有高手!
师尊说那刺史乃一文弱读书人,看来这高手定是刺史的客人、下属之类了。”
雅舍内中之人见外并无应答,心已警觉,料不是府中人,随后大门一开,当先踏出两人,一左一右,立于湖边。
此时蒙面客方落足于地。
蒙面客抬眼往雅舍大门一看,只见一人年约四十,器宇不凡,着浅黑色袍服,头戴银白发冠,从门内踏出;身后跟随一青衣汉子,年约三十许,看起来像一师爷。
当先出来的两人年龄在五十左右,左边之人一身灰衣,胡须已灰白;右边之人则唇边黑须飘扬,全身白衣,看起来与众不同。
那两位老者右手均握在挂剑剑柄上,看来已是准备出手。
蒙面客心下暗思:“看来就是这两位老者中的一人发现了我越湖而来,端是好耳力。”
黑色袍服之人朗声道:“不知阁下深夜入我寒舍所为何事?也不让门上知会一声,冉某未曾远迎,倒是失礼了!”
说着双手拱了一拱。
蒙面客一听那人自称“冉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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