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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转身是给魏年脱鞋,脱裤子。
外头一层西裤,里面的羊毛裤,剩下秋裤,陈萱就不管了,拉床被子给魏年盖上。
陈萱瞥魏年一眼,心说,以后可不能让阿年哥喝多酒了,这一喝醉,晚上的英文只好自学了。
第二天,陈萱为这事儿跟魏年进行了正式沟通,陈萱板着脸,一本正经的站炕下,“我算是知道了,这酒可什么好东西,尤其不能喝多。
阿年哥,你是大人了,喝成那样儿,叫老太太、太爷知道,得多担心啊。
你以后可不能这样儿了啊。”
魏年踩着陈萱给做的大棉鞋下炕,笑眯眯的问陈萱,“是不是昨儿没能教你洋文,着急了。”
“我现在都认识音标了,自学也行的。
你以为我单是为了这个?我是看你喝多了酒难受,对身体不好。”
陈萱给魏年端来洗脸水,毛巾给他搭盆架上头,“洗脸吧,我去做饭了。”
魏年一摸盆里的水,当下冰个好歹,喊陈萱,“怎么冷的啊?”
陈萱回头给魏年一句,“谁叫你昨晚喝醉酒的,今儿就用冷水洗吧,你要洗三天,才记得住。”
“我现在就记住了。”
魏年哄陈萱。
陈萱掀帘子出去,不理魏年。
魏年去拎暖水瓶,结果手上一轻,空的。
陈萱在外敲下窗子,提醒一句,“暖水瓶的水我都用光了,厨房的热水还没烧。”
然后,高高兴兴的甩着大辫子到厨房做早饭了,直把魏年气得哭笑不得。
以前他说陈萱是笨妞儿,真是说错了。
陈萱说到做到,倒是魏金,不知哪儿来得那么灵通的耳目,这事儿竟叫魏金知道了。
魏金在魏老太太跟前狠狠的说了陈萱一回,“你说说,阿年成天早出晚归的去铺子里照看生意,这回了家,连洗脸的热水都没有。
你说说,这要你这媳妇还有什么用?男人娶媳妇,不就是为了过些舒坦日子么?”
陈萱说,“这都怪阿年哥喝醉酒,我跟他说了,这是头一回,洗个冷水脸,也叫他记住这个教训。
要是再有下回,我就跟太爷告状,叫太爷教训他。”
“唉哟,我真没看出来啊,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你还要管着阿年不成?你可真有野心啊。”
魏金听着就来火,觉着这乡下丫头要国辖制她弟弟,还是分分钟要造反的节奏啊!
陈萱认真的说,“这不是谁管着谁的事儿,我原是不该管的,可是阿年哥待我很好,喝多了酒,我看他挺难受的,昨天没洗脸没刷牙也没泡脚就睡了,半宿渴的找水,喝了一搪瓷缸的水才好受了些。
看他这么难受,就得提醒他,这喝酒得有个度,过度就不好了。
我哪儿能管着阿年哥啊,他那么聪明那么有见识,就是想着平时我能尽心的地方太少了,能关心阿年哥的时候,我才不想错过的。”
“唉哟唉哟,我牙都酸了,这肉麻兮兮的话。”
魏金提醒陈萱,“总之,娶你来是为伺候阿年的,你把他伺候好了,就是你一辈子的福。”
陈萱闷头不吭气,见魏金没别个话,就到魏银屋里说话去了。
魏金转头与魏老太太道,“这乡下丫头,越发厉害了。”
“行啦,你这做大姑姐的也不是好缠的。”
魏老太太说一句。
“诶,妈,您今儿可不对呀!
怎么倒偏着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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