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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所有经历回味一番,古玄豁然开朗,估摸着有两件事可能造成心魔。
一是由于自己出生,母亲身体亏虚,过早逝世,二是父仇未报。
前者压根无法弥补,后者目前实力不足,短时间内难以报仇。
古玄放眼一瞧,正好走到古仁的殒命处,当初火烧尸体,灰烬都没能留下。
“父亲操劳一生,无辜受害,得立一座……”
古玄仿佛想起什么,感慨的声音突然顿住。
“前辈,我爹临终前,似乎喊了一句遗言,当时情绪激愤,没有听清。”
“嗯?”
王莽仔细回忆,“是有一句遗言,你爹似乎提到了遗物。”
“遗物?”
古玄不再步行,身影一晃,瞬间闪烁到数丈外。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在山道连连瞬移,寻常目力压根无法看清。
古玄最后瞬移到一座小山头,长有不少耐寒树木,顶上能俯视坪山官道。
站在大树旁,古玄往下方一瞅,不禁神色诧异。
小山前就是官道,山下建有几间简陋房屋,屋角悬一布幡,迎风招展。
幡上的“茶寮”
二字歪歪扭扭,古仁亲笔所写。
以往经营茶寮的,仅有古玄父子二人,可如今的茶寮依然在开张。
一队行脚商人正在茶寮歇脚,饮茶如饮酒,三五成群,吆喝不断。
几匹驼货物的劣马杵在一边,不时打着响鼻。
古玄缩了缩身体,轻声道:“时隔数月,茶寮已被人占据,难怪孤目崖没见到昔日之物。”
王莽建议:“应当给你爹立一座衣冠冢,多少能缓解心魔,何况你爹还提到遗物,不能弃之不顾。”
“此言有理,贸然找上门太过突兀,也容易暴露,得找个妥当的幌子,先进浮风城伪装一番。”
话音方落,古玄身影一晃,霎时消失不见。
……
一匹健马疾奔在坪山官道上,马蹄哒哒作响。
马背上坐着一位挺拔青年,身着粗布灰衣,头戴斗笠,肤色微黑,脸颊长有一颗大痣,腰间悬有长剑。
此人正是古玄,改装易容后,判若两人。
王莽特意给古玄取了个化名,就叫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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