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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们一同跪在龙葵面前,义正言辞道:“师姐,这掌门之位实属师妹,师姐不可夺人其难。
况且将师妹赶出暮秋派,她一个弱女子该何去何从?还请师姐开恩,留下师妹。”
龙葵料想不到,师妹们胆敢为白薇求情,龙葵向前踏上一步,单手一扬一转,便在师妹的玉颊上留下两道红肿的掌印。
“有眼无珠的东西,这一刻起,我龙葵便是这暮秋派的新任掌门,谁如若再多嘴为白薇求情,别怪我不顾及往日情分,本掌门训话,哪里有你说话的资格。”
白薇眼中除了恨,别无半分留恋,她咬牙切齿道:“龙葵,你休要得意的太早,我白薇若如不能为师父报仇,那便枉活于世。
白薇此刻唯一的夙愿,便是将师父好生安葬。”
龙葵破口大骂道:“白薇,你休要在这里假慈悲,师父乃是被你毒死,你是我暮秋派的罪人,有何脸面在这里要挟于本掌门,即刻起,给本掌门滚出暮秋派。”
白薇只能任凭于师姐们将自己拖将出去,白薇望着师父,想着师父的嘱托。
心一死,今日起便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白薇。
经历了蝉衣姑娘之死,司马月白仿佛同那无常人一般,多了一分冷酷无情,少了一丝优柔寡断。
由于杜氏的严格,致使司马月白在她面前唯命是从,从未顶撞过杜氏一字一句。
司马月白的房间被杜氏安排弟子看管起来,司马月白每每在屋子前经过,定会在心中经历一番痛苦挣扎。
这滋味着实让人无奈至极。
子夜之时,司马月白在房间周围鬼鬼祟祟的踱着步子,他好生担忧养在铜盒内的毒蝎,弟子们虽知晓庄主擅于用毒,可是弟子们并未见得毒蝎的厉害之处,如若被弟子们无意遇见,那便是无力回天。
明月皎洁,映衬着院子里的青竹频频闪动着银色的光芒,司马月白躲在一颗百年槐树身后,炯炯有神的盯着弟子们的一举一动,司马月白从未这般心慌,竟如盗贼一般鬼鬼祟祟,好生别扭。
司马月白并未告知云雾,这云雾一向同母亲一般,是非分明,最见不得旁人暗地里行事。
司马月白心神不定,困意卷卷而来,平日里这个时辰,想必已然睡去。
守在屋子周围的弟子们,一时一刻不敢松懈,聚精会神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响动。
竹林中的蛐蛐儿吵叫着让人心生厌烦。
司马月白在弟子们换职这空当,身子腾空而起,方要施展轻功,硬生生被什么东西拖拽着缓缓而落。
直至回到方才那颗槐树之下。
司马月白疾速回首。
见云雾打个手势,示意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司马月白掌缘生风,飘流之气贯集云雾身侧,云雾生怕庄主会引起弟子们的注意,宁神静息,张开手掌将庄主的脸捂了个严严实实。
司马月白登时斜身闪开,云雾伸出的手掌便落在司马月白结实的胸膛上。
司马月白怒视云雾道:“你,你,将你的手掌速速移开来。
如若被弟子们撞见,定会误以为本庄主私会姑娘,竟这般畏畏缩缩。”
云雾微微一怔,沉吟半晌道:“月白,速速回房歇息,夫人怎会让你得了空当,偷偷摸摸的进入房间。”
司马月白全然不信云雾的怪话,这个时辰,母亲已然沉沉睡去,哪有心神盯着自己来看。
司马月白低声道:“云雾,你将弟子们支离开来,我飞身伏在屋顶之上,挪动几方瓦片,悄悄潜入房间。”
云雾纹丝未动,呆立在一旁,司马月白同他面面相觑。
云雾嗫嚅:“庄,庄主,云雾的双脚动弹不得。
可,可否……。”
司马月白几乎晕转过去,他俯下身来察看,只见云雾的双脚被自己牢牢踩在脚下。
云雾脸上的颧骨此时抖个不停,司马月白生怕云雾喊出声音来。
匆匆在怀中掏出一物,麻利地堵上云雾还在张开的嘴里。
司马月白从未见得云雾如今日这般难缠,他踏前一步,无意同云雾再缠磨下去。
云雾拉住司马月白的衣角,回旋转身,将嘴里的物件硬生生地塞进司马月白的嘴里。
司马月白眉头紧皱,喉咙上下浮动着,司马月白奋力扯开嘴里的物件。
低声道:“为何将你那罗袜堵在本庄主的嘴里,竟如此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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