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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令晚安静地听着二人笑闹,心里想的却是霍延正。
他好像挺讨厌她。
但似乎又并非只是讨厌,苏令晚觉得自己挺笨的,根本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大概是他天生内敛,情绪从不外露,她不懂他也是正常。
吃过药,苏令晚就睡了。
大概是身体还未痊愈,一沾上枕头她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际,她感觉好像有人在摸她的脸,轻轻的触碰,很快就抽离。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但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最后又沉入了梦乡。
再醒来时,窗外红霞满天,双喜坐在床边的杌子上绣着帕子。
听到床边的动静,她回过头见苏令晚醒了,忙放下手里的帕子,起身走过来:“姑娘醒了?可要喝水?”
苏令晚的确有点口干舌燥,她点了点头。
双喜忙倒了杯温水来,扶着她坐起来,喂着她喝下去。
喝完水,苏令晚又躺回床上,她看着忙碌的双喜,想起睡梦中的事,便轻声问:“我睡着时可有人来过?”
双喜摇头:“没人过来。”
“哦。”
苏令晚想,那便是她做梦了。
晚饭是长公主亲手炖的乳鸽汤,白娴给她号脉时说过,她身体有些虚,需要多补补,不然等嫁了人生孩子时会遭难。
苏令晚连嫁人都没想过,更别提生孩子。
听到长公主这样说,她忍不住红了脸颊。
“害羞什么?女子嫁人生子都是人生大事,得提前都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亲手喂她喝完一盅乳鸽汤,长公主对她说:“你好好在我这儿养着,白娴开的药方都是极好的,只要坚持喝,我保你一个月白里透红长胖十斤。”
吓得苏令晚忙摇头:“十斤就算了吧,太胖了不好看。”
“谁说的?女人胖点好,胖点旺夫,你看我,”
长公主捏着自己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双下巴,“我就特别旺你干爹,他做什么事都是顺风顺水。”
“嗯嗯。”
“你别光嗯,再来一盅,再吃一只鸽子,这鸽子炖得软烂入味好克化。”
苏令晚又被迫喝了一盅乳鸽汤,吃了一只鸽子。
直到最后她撑得喝不下了,长公主才作罢。
待长公主离开后,苏令晚实在在床上躺不下去了。
她脚踝有些红肿,可能是落入池子时崴了一下,双喜便扶着她在屋子里走了走,走了一会儿,苏令晚满头大汗。
一是疼,二是单脚支撑着,也累。
于是便在窗户前的软榻上坐了下来。
她刚坐下来,便听见院子里春喜请安的声音:“世子爷。”
有脚步声传来,沉稳有力,渐渐逼近。
双喜忙走到门口挑开帘子,男人大步入内,苏令晚着急起身,却忘了受伤的那只脚,脚一沾地疼得钻心。
她身体一晃,眼瞅着就要摔倒。
霍延正几大步迈过来,一把扶住了她,苏令晚借着他的力道站稳之后,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
她下意识的举动,让霍延正瞬间沉了脸色。
开口,嗓音低得可怕:“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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