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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抿住唇,不说话了。
郑若楠趁着有时间,开车载着姜宁和姜帆去市中心兜了一圈风,买了一些文具,再分别把姐弟俩送到学校。
果然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郑若楠终于逐渐走了出来,对姜宁和姜帆在车上打闹的一些玩笑,也能有所反应了。
姜宁看在眼里,只觉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她还想劝郑若楠要不然尝试着去相相亲,或者让那些阿姨朋友们给她介绍一个新的叔叔。
有了新的关系说不定能更快地走出来,而且郑若楠觉得对自己和姜帆倾诉不妥的话,还可以拥有新的倾诉出口。
但是又想着这才离婚一个月,不着急劝,先让郑若楠享受一段时间的单身生活。
总之郑若楠做什么决定,姜宁都会支持她。
来到学校,姜宁把书包塞进桌子里,开始直勾勾地盯着燕一谢看。
盯到燕一谢皱起眉,主动开口:“……早,上好。”
以前少年都没对谁说过这话,这话像是烫嘴一样,他说完就立刻闭上了嘴巴。
姜宁瞬间眉飞色舞:“早早早!”
她飞快地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绿色的正方形的纸,用半分钟手指灵活地折出了一个千纸鹤,放在燕一谢的桌上:“给,昨天说好的。”
“丑**。”
这么嫌弃地说着,少年却用两根手指头夹起了绿色的千纸鹤,放进了带来的玻璃瓶里,不着痕迹地注视半晌,然后将玻璃瓶藏了起来。
“明天记得也要早上好,我给你折个大的。”
少年冷冷道:“谁稀罕你折得歪七八扭的千纸鹤。”
姜宁一边将书本摊开,一边看着燕一谢,忽然伸手摸了一下他额前的漆黑短发:“燕一谢,你是不是该剪头发了?”
她的指尖没分寸地触碰到了燕一谢的额头,像是被小猫的爪子轻轻挠了挠一样,少年登时脸色涨红,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扔开:“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姜宁有点莫名其妙地看了燕一谢一眼:“之前又不是没摸过,你发烧那次,我摸了你好半天,你怎么忽然开始这么讲究贞操起来了?”
燕一谢:“……”
姜宁又补充一句:“而且我是下意识行为,不是故意要摸到你额头的,你非要我摸,我可能还不想摸。”
燕一谢:“……”
不知道为什么性情古怪的少爷又开始生闷气了。
姜宁:……
所以她到底是该摸还是不该摸?
做女人好难。
……
姜宁转到一班来后,目前为止一切都还算顺利。
一班班主任梁老师一开始还打从心眼里否定她,觉得她会拖一班的后腿,把她单独叫到了办公室去两次,想让她私底下找补习班补补课,免得跟不上一班上课的节奏。
结果两次他单独小测姜宁的试卷,姜宁都能答出个满分来,反而是梁老师自打了两次脸。
梁老师面上无光,也就不再单独找姜宁了。
钟从霜这阵子和姜宁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她身边两个成绩好的小姐妹看姜宁多少有些不顺眼,体育课的时候会故意不传给姜宁排球。
中学生之间偶尔发生一些这样类似于“孤立某人”
的隔阂,在所难免。
如果姜宁真的是初中生姜宁的话,心里应该会非常难受,因为还被体育老师看着呢,待会儿老师要以为是她为人不好,大家不和她往来了。
但只可惜现在壳子里的是重生回来的姜宁。
她觉得这样拉帮结派的小动作有点好笑,对她没有任何利益损害,没有任何意义。
那几个女生不传球给她,她索性找体育老师报告一声拿不到球,然后去看台边上懒洋洋地坐着晒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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