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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侯爷来看小少爷……了。”
海棠一进屋看到司维怪异的打扮,好悬没咬着舌头,连忙上前帮芍药一起整理。
“母亲要出门?”
与海棠一同进门,却在外室留步的祁荣霄皱起眉。
这一小一大一个病一个弱,这么冷的天儿是要去哪儿?
“不是,”
芍药整平了司维背后的披风,替司维答话:“小少爷困了,主子抱他走走,外室没有内室暖和,怕一热一冷激着就多穿点。”
“哦,原来如此。”
祁荣霄释然,“这外室也还好,不冷的,母亲不必如此小心。”
司维抱着湛儿到外室的茶几边坐下,这会儿工夫,小湛儿已经将脑袋埋在他颈间睡着了。
司维给湛儿挪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用一手环住,另一只手轻轻拍抚。
待湛儿睡得安稳了,他才在茶几上的沙盘里写下:“小心驶得万年船,湛儿病才刚有起色,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母亲说的是。”
祁荣霄在司维身边坐下。
司维下意识侧身,用侧后背对着祁荣霄。
在这男女有别的时代,司维的这种举动再正常不过,但是祁荣霄心里却有一丝丝不舒服。
他们是一家人不是么?为什么母亲对他疏离如陌生人一般?
这一丝丝的不舒服,让祁荣霄做出了让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举动:他倾身到司维身边,头就在司维肩膀往上三寸左右的位置,他说话时的气息司维都感觉得到。
他似乎也闻到了司维身上似有若无的体香。
“湛儿睡着了么?”
“侯爷!”
泡茶进来海棠大叫一声,让屋里所有的人都哆嗦了一下,小湛儿更是哼哼唧唧地要哭出来,惹得司维连忙安抚。
“侯爷喝茶~!”
海棠几步迈到茶几前,将茶盏放在离司维最远的位置。
祁荣霄看看海棠又看看离自己有点点远的茶盏,他明白海棠的意思,但是他不想如她的愿,为什么他就该跟母亲保持陌生人的距离?
祁荣霄坐正身子,手臂一抬就把茶盏端到自己面前,再倾身却险些撞到人。
原来芍药已经趁他坐正身子的那短短的时间站到司维身边了。
突然意思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多么孟浪,祁荣霄尴尬地咳嗽一声,端起茶盏做喝茶状,以遮掩自己的尴尬。
“咳嗯~,母亲,”
过了一会儿,觉得没那么尴尬了,祁荣霄想起来自己的来意,“早上父亲找我说要给湛儿行抓周礼,是……您的意思?”
为什么所有人都猜到是他出的主意啊?祁老爷这笨货,究竟怎么说的?心里大叫着,面上却不能显露,司维只能尽力淡定地在沙盘上写下“不是家家都会让小孩儿在周岁抓周的么?”
“是,但,我本不欲大办,只自家亲戚来看看就好。”
祁荣霄低头盯着沙盘。
事到如今,司维只能跟祁老爷坐一条船。
“你如今贵为侯爷,也算衣锦还乡,该与乡亲们正式见见的。”
“这……是不是不太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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