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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纯洁的社会主义接班人,盛小白菜即便出国两年,和整体环境与个体观念都比较开放的外国友人朝夕相处了,但芯儿里也依旧是那颗纯洁的小白菜。
因此纯洁的小白菜从来不知道,只是耳垂竟然还能被某人折磨出那么多的花样来。
除了盛喃自己没人碰过她耳下,她都不知道只是被那人轻轻含吻为什么就会有那种过电似的酥麻感传遍全身,连她挣扎的力气都抽干净了。
盛喃被他欺负得没力,气得一度想伸手给他推开,好不容易卯足了力气,可惜她白爪刚伸下去,就已经被他单手摁在了真皮座椅上。
那人松开被他蹂得通红的耳垂,嗓音沙哑地钻进她耳心:“安分点。”
不知道是那气息太近太灼还是她声控毛病又发作,盛喃没忍住抖了两下,气得想踹他,可却没办法——车里空间足够她横躺,可对靳一来说就显得逼仄。
他从进来后便屈膝跪折着长腿,更把座位上的她压得死死的。
盛喃被亲得挣扎不能,还被他抵着胁迫,羞恼到极点反而看开了。
绝望的小白菜歪过脸,任那人在她耳下颈前为非作歹:“算了,”
闷着哭腔的小姑娘红透着脸气鼓鼓的,“你要日就日吧。”
俯在她身上的靳一停下,撩起眼哑声笑了:“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盛喃偷偷往下看了一眼,又立刻很正直地仰回脸:“那不然你还能忍住么。”
靳一被她满面染红眸目湿漉还要故作严肃的神色逗到,他低下头去含笑亲她的唇:“我就算忍到死,也不可能在这个时间,这种场合真的做什么。
我不会这样对你的,喃喃。”
那个亲昵的称呼喊得盛喃一怔。
她也不是没有听过别人这样喊她,但从靳一口中出来完全是另一种感觉,每个字音都仿佛抵着心口细腻缠绵。
“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
靳一问。
盛喃回神,转回来:“…嗯。”
那人慢慢起身,把她抱到腿上坐着,自己则微微俯低,闻着她发间柔软的香气,平复情绪。
溜过耳边的时间安静而漫长。
盛喃发呆的时候最喜欢胡思乱想。
在这寂静的某一刻里,她忽然恍惚觉得,就算下一秒是世界末日,那就这样坐在那人怀里迎接一切的结束,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古人说生死间有大恐怖,陪盛天刚在国外治疗的那两年里,她时常忍不住要想这个问题。
深夜时她会突然难以入眠,担心天灾人祸降临,带走她在意的那些人,或者带走她对那些人的留恋。
她总怕来不及去最想去的地方,见最想见的人。
那时候起她开始明白,令人恐惧的不是如同长眠的死亡本身,而是死亡所代表的永远的孤独。
而直到此刻,她依偎在这人怀里,每一个感官都仿佛被充盈和填满,她无意间就找回了能对抗那种恐惧的勇气,甚至觉得可以对它淡然处之。
盛喃恍惚又懂得了,或许只有爱能克服那种孤独感。
到那一天,到长眠前,深爱的人依旧可以彼此依偎,笑着说。
晚安,我的爱人。
让我们在下一个黎明相见。
如果没有下个黎明,我们也不过是像从前无数个晚上那样,拥抱着度过一个更长的夜。
“你的耳骨洞,”
那人突然在她耳边低声问,“是什么时候打的?”
盛喃回神:“就,在国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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