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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侯爷听着赵周氏的话心里软化了一些,毕竟这些年赵周氏和他感情还算可以,为他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知道赵周氏后妈难为,为了娘家着想,把侄女给大儿子做妾也不是不能理解,只不过人没选好而已。
赵老侯爷年轻时风流,尽管赵老侯爷的原配因此而亡,赵老侯爷除了愧疚并不觉的男人风流是过错,因此赵周氏为缓和与大儿子关系而把娘家侄女给大儿子做小,在赵老侯爷心中并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可恨在害了大儿子的嫡次子没了。
赵周氏很了解赵老侯爷,心中知道赵老侯爷软化了,乘热打铁下去,她故意哀伤道:“天鸣中毒的事,其实妾身知道是谁下的手。”
赵老侯爷一听心中一跳。
赵周氏好像没看到赵老侯爷变了脸色继续说道:“侯爷想必知道的,良谊那个丫头一直认为是章家姐姐害了她生母,再加上章家姐姐也是为此而亡的,世子心中不快,对良谊多有怠慢,虽不是本意,可惜下人们坏事,良谊小小年纪受尽委屈也是事实,对世子就更难解心中疙瘩了。
妾身嫁进府中,良谊已经懂事了,妾身想让他们兄妹和解,结果徒劳无功,良谊后来想嫁给太子,妾身为了满足她的心愿,收了她做了嫡亲女儿,本是想她嫁了心爱的男子能少些怨气,可是没想到良谊的怨气太大,这些年和世子越发的不对付,原想着好歹是兄妹,血浓于水,没想到良谊却对着天鸣这个孩子下了手。”
赵老侯爷心里很是震惊,毕竟他查到了一些线索都是指向自己的这个女儿的,看着自己大儿子和大儿媳妇都认定是赵周氏他就随势而为,毕竟当年是自己对不起她,现在如果让大儿子知道了,自己在还好,等到大儿子继承了爵位又怎么能放过她,于是让赵周氏担了这个罪。
想到这儿,赵老侯爷心觉得有些对不住赵周氏了,毕竟这次确实是让她遭了大儿子已房的恨,再看着一脸哀伤的赵周氏,赵老侯爷原先来这的气势已经去了九分。
赵周氏接着说:“妾身知道侯爷心疼女儿,怕以后世子对良谊心生芥蒂,妾身是良谊的母亲,女债母尝,为了侯爷妾身也没有怨言的接受了,可是这次却不是妾身的错,妾身万万不敢认罪的,上次的事世子已然误会妾身,就算妾身是他的长辈,他不会怎么样,可是算是妾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是他把这恨转嫁到顺儿头上去,妾身就是死了也不得安身啊。”
赵老侯爷被她这么一说也知道,不管这次她有没有参与这件事也不能让她担着,否则的话,自己的小儿子以后就得糟了,就像赵周氏所说,把大房得罪狠了,自己的大儿子能看在自己的分上放过小儿子,可是大儿媳妇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偏偏她身后还是长公主。
想明白的赵老侯爷对赵周氏温声道:“夫人受苦了,你的一片苦心,为夫知道了,不过现在事已至此,想办法补救才是正事,其他的就不要说了。”
赵周氏就等这样的话:“其实,妾身觉得,之所以外面有误会,都是他们捕风捉影的瞎猜的,加上妾身禁了足,文家那个丫头进了家庙,如果妾身好好的参加聚会,就说前些日子吹了风不能见人,这不就是谣言不攻自破了吗,还有文家的那事让郡主回去和长公主商量,给文蔷接回来,找个人家嫁了不就没事了,正好遮盖了前些日子的事。”
赵老侯爷知道这些事没这么简单,但赵周氏说的也是个办法,在心中想了想,说道:“夫人稍安勿躁,老夫再想想,如果事情没有什么变数,我们再议。”
并没有当场答应赵周氏的要求,想来也有顾忌。
赵老侯爷回到书房就让人把赵父叫了去,赵父来到的时候,赵老侯爷正在闭眼想事情,看到赵父来了,开口道:“你来了,坐”
赵父心中有事答道:“是,谢爹爹。”
赵老侯爷等了半响才开口道:“这次谣言的事你怎么看。”
赵父和赵母通过气,把事全权交给赵母办,于是回道:“儿子也是刚知道不久,听文竺说,长公主那儿很是恼火,不过,儿子相信谣言止于智者,这些没影的事过段时间就过去了,没必要为了这事劳师动众。”
赵老侯爷看着淡定从容飞儿子心里很满意,把赵周氏的盘算说了出来:“为父刚刚去过牡丹院,你母亲说此事不是她所为,我看她神色恳切也不像说谎。”
看着大儿子无动于衷的样子就知道他不相信,想了想赵老侯爷直接说:“你母亲的意思,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她解了禁,到时候她出现在人前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你的意思呢。”
赵父心中无语,不过看自己父亲动了些心思,心里转了一圈,说道:“爹爹,万万不可,不说其他本来这谣言就说是长公主和郡主仗势欺人,现在这么一弄不是有理也被别人说成心虚,到时候我们可就真的坐实了谣言了。”
赵老侯爷本来就有此顾虑,现在长子说了出来,心里也知道他是不赞成的,于是开口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谣言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要知道三人成虎啊。”
赵父回答:“以不变应万变,当做没这件事,该干嘛干嘛,长公主那样的人自有法子把这事了了,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了。”
而牡丹院的赵周氏在等着赵老侯爷的解了她的禁足,她可要好好的在众人面前示范一下什么是受尽委屈的继婆婆,什么又是目中无人的郡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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