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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梅延峰险让一口汤水呛到,魏光禹立刻警告的瞪去一眼,梅延峰心中叫屈,然到底不好再笑话他。
不一时,门外响起叩门声,得了准许,店小二的便陆续送了美食佳肴进来,妥当后,退了出去。
殷姝攥着手帕,只觉万分屈辱,在看到魏光禹示意她坐到边上一桌用饭时,她委屈的连眼圈儿都红了:“怀璧哥哥……”
姬容眉一皱,窦阿槐立刻斥道:“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当着主子的面这等放肆!
主子的人容得你这样称呼?”
殷姝看向魏光禹,就差委屈的夺门而出时,魏光禹便已开口:“刁奴!
再开口便滚出去!”
她这才顿住手脚,心中略略好受一些。
窦阿槐根本不惧他,她低头请示一声:“主子。”
姬容按了按额角,声音微冷:“行了,你也去一旁用饭,不必在身边伺候。”
“阿槐服侍完主子再吃。”
窦阿槐不肯离开她身边半步。
姬容抬眼斜她:“你担心什么?同在一个屋檐下他还敢对我不利不成?去罢。”
窦阿槐还待坚持,姬容便已是不悦,轻斥,“还不快去!”
窦阿槐只得不情不愿的到旁用饭。
这间包房不小,置了一张大桌与两张小桌后仍有站脚的地方。
当中那张大桌边上,自是坐着魏光禹三人。
余下的两张小桌则分别是萧寒、窦修两个男子与玉奴等四个女子在用。
落座后,方才的压抑之感倒消退一些,玉奴早也饿了,坐定后便动筷吃起来,无甚闲心去理会殷姝主仆与窦阿槐三人。
殷姝见自个与三个下人同桌用饭,深以为受到了侮辱,因此无半点的胃口,矜贵的就是连筷子都不愿碰一下,便这般干坐在桌前,盯着三人吃。
袖云怕自家小姐到时饿着,便一直在旁劝她:“小姐,多少吃一些,稍后还需赶路,路上饿了可怎么办?”
殷姝瞪她一眼:“吃你的就是。”
眼睛却有一下无一下的朝着玉奴扫去,瞧她埋着头只顾吃,便是一声轻嗤,“八辈子没吃过似的,怎地不投胎去做头猪去?”
一路上早已习惯她明里暗里的冷嘲热讽与挑衅侮辱,玉奴见怪不怪。
她也不驳她,因她知道,即便是驳回去嘴上一时痛快了,过后还是要遭殃的……
故此她抿了抿唇,只作未闻。
她不接自个的茬儿,殷姝便一肚子邪火无处可发,心中气的咬牙切齿,偏偏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温柔得体的模样。
隐在桌下的手绢已经被她扭扯的不成样子,姬容那个贱人她不敢对付,眼前这个小贱人她还不敢对付了不成?许是一时脑热,她悄悄朝着袖云使了个眼色。
不愧是自小就在她身边伺候的老人,殷姝只将眼睛朝那热气腾腾的汤盅上拂去一眼,袖云便会意过来。
她将属于自己的那一盅端到面前来,舀起吃过一勺,便故作不满的皱眉:“味道怎地这样淡,我让小二的拿去再调调味儿。”
说着就起身,端着汤盅的两只耳朵,朝着玉奴的方向走去,眼看就要自她身后路过时,竟不知怎么地一下便差点绊倒,手上的滚汤直直朝着玉奴泼去。
玉奴刚听见一道惊呼声,尚未转头去看,手腕上便就一紧,原是窦阿槐大力将她扯了过去,她先还不明,等到右侧小臂上传来强烈的灼痛感时,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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