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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归好奇,但她既得了叮嘱,日后便真的增加起分量来。
虽是如此,她却也不累,身旁还有喜儿与两个婆子在帮忙,又不是每日都送,隔三差五的派喜儿送一回,倒也乐得悠闲自在。
这一日,梅延峰与萧寒正坐在屋内用下午茶。
案上摆着奶油松瓤卷酥、芝麻卷儿、枣泥糕与夏桑菊凉茶。
二人边用边谈时,破天荒的魏光禹竟步了进来。
萧寒惊地立刻站起身:“将军。”
梅延峰慢他一步,亦站起身,笑言:“魏兄来了。”
魏光禹淡淡应他,而后便将目光移到桌案上,不咸不淡地道:“你二人在吃茶点?”
萧寒沉默不语,梅延峰只好点头:“魏兄既来了,何不坐下尝尝?这点心做的不错。”
魏光禹自然没有兴趣。
他再看一眼那卖相精致的点心,之后移开目光,对着二人道:“两日后东府老太太便要启程前往凌云寺,在此之前你二人记得收拾一番,当日随护左右。”
萧寒自是恭声应下。
然而梅延峰却不满道:“梅某又不会武,也要去随护?”
魏光禹便看他一眼:“你到时跟着我便是,不用你随护,你只需将你的药箱子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梅延峰更为不满:“梅某竟不知自己何时成了你魏家的专用大夫?可是有酬劳?”
魏光禹便直截了当的道:“我包你吃喝拉撒好几载,让你做做大夫怎地了?”
“未说不可,但梅某不骑马,得乘马车。”
梅延峰讨价还价。
凌云寺距此极远,怕要自天明赶到天黑时才能抵达,一路上烈阳沙尘,将他晒黑吹糙怎地办?
此乃小事,魏光禹自是没有二话:“可行。”
梅延峰这才勉强答应。
当晚,魏光禹来到莺鸣馆。
白日里玉奴送弟弟过蘅雅苑食药膳时,梅公子便告知她过两日他们要启程去往凌云寺,还问了她可想去?若是想去便去求魏将军。
她当时便一口回绝,心道那日可不光是魏家老太太一人,便是魏夫人与她的几个妯娌、侄子、侄女儿亦会跟去。
她一个长公主府上来的歌女,在将军府上身份又不明不白的,跟去了做甚?岂不是自讨没趣。
只是听完他下一句时,她又动摇了。
魏、殷两家乃世交,原来那日殷家女眷亦会跟去,至于殷大小姐,自也在其中。
玉奴听后,心中便一阵闷涩之感。
她想了又想,觉着自己还是跟去为妙。
只是魏将军根本没打算带上她,她若是想去,便只能主动向他提起。
因此待他退出来后,她便支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来,系上肚兜,穿上中裙,再披上中衣后方艰难的落了地。
魏光禹正穿衣,闻见动静,便抬眸朝她望过去,他眉峰微拧,似是在不满她的不自量力。
玉奴硬着头皮靠近他,站到他身前轻声说道:“将军,让玉奴来吧。”
说着抬高双臂,动作轻柔的帮他整理衣着。
魏光禹本是不耐烦,却不想低眸正对上那一双被自己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肥兔儿,手心中登时一阵发痒,不久前那溢出指缝饱满滑腻的感觉仿佛还在手心,他不自在的攥紧了手。
玉奴并不知道这些,她只是一边替他整理衣袍,一边咬着唇瓣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他:“将军,两日后将军可得空?玉奴新学了一样点心,想着到时候做给将军尝一尝……”
魏光禹不喜的皱眉:“竟做些不讨喜的事,何人告诉你本将喜欢吃点心了?”
玉奴手上一颤,心里极度不解,她微微张大眼睛看着他,心道你既不爱吃,那为何还让喜儿转告我增加些分量?
她心里虽十分疑惑,但到底不敢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有低垂眼帘,识相的闭住口。
安静一阵,许是觉察到自己方才之言重了些,魏光禹便再次开口:“两日后本将要护送老太太与夫人去往凌云寺,根本没空搭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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