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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姝没有等太久,魏光禹便到。
他今日一身墨色织锦暗纹厚直䄌,外披一件玄色长斗篷,身形高大挺拔,剑眉星目,鬓若刀裁,冷峻的眉间带有少见的情愫,步伐沉而稳重的朝她行来,立在她身前,一瞬间令她感觉犹如见到神祗降临一般。
袖云早已回避,殷姝想也不想便扑进他怀里,牢牢将他抱住:“怀璧哥哥……”
魏光禹面色柔和一些,抚着她的背:“早些回府,营中还有公务未处理,耽搁不得。”
殷姝本还娇羞的脸登时冷下来,抬头看向他:“自打宫宴之后,我就再未见着怀璧哥哥一面,怎么今日这才刚见面,你就要离开。”
殷姝松开紧紧抱住他的双臂,往后退两步,“还是说怀璧哥哥根本就是不想看见我,所以才拿公务前来搪塞!”
魏光禹皱眉轻斥:“姝儿一向通情达理,怎么今日竟无理取闹起来,我还会骗你不成。”
殷姝只觉被他伤了心,边哭边打他:“我无理取闹?我就是太过通情达理所以才将自己弄成今日这副模样!”
她说着揪住他的衣襟,忍不住控诉,“你何时才能与她做个了断?何时才能给我个名分娶我为妻?我真的不想再等了!”
她煎熬而痛苦,这种日子她实在是不想再多过一刻!
今日她一定要逼他给自己一个答复!
魏光禹脸色更差,并没有因为她的哭泣而感到心软,他低声问道:“所以当日宫宴时你出来献艺就是为着刺激我?”
殷姝便点头:“是,我是为着刺激你,但你狠心绝情,根本不上我的当,到头来不还是我自个来寻你!”
魏光禹便沉下脸来,目光带着寒意:“你可知你一时的任性差点就毁了我整盘棋局!
不单如此,你还主动去招惹姬洵,别告诉我你不是自愿,我不相信!”
他咬牙说完,拳头攥得死紧,像是在强忍着愤怒,生怕自己下一刻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殷姝收住眼泪,她冷静下来,抓住他的手臂:“怀璧哥哥,我不过是为着刺激刺激你,并未打算引起圣上的注意,实属意料之外的事,你要相信我……”
魏光禹甩下她的手,低眸冷眼看着她:“你是否自愿,我心里清楚。
但你父亲,我看他是求之不得。”
殷姝深知他的脾性,知道他一旦犯浑起来便暴躁易怒,目无尊卑。
因此虽是不满他对父亲的不敬,但到底不敢有任何微词,她道:“怀璧哥哥误会了,父亲他……”
魏光禹打断她的话:“他如何我不管,早晚会让他算盘落空。
只有一样你需记住,日后安安分分待在家里,少出门惹是生非,尤其是入宫一项,日后若没有我的准许你便不可入宫。”
若依平日,殷姝定会着迷他这种强势霸道,但今日事出有因,他还未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复。
她心里不平衡,当下就口不择言:“为何?怀璧哥哥就能左拥右抱,我就不能?你莫忘了,我可还未嫁给你。”
魏光禹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子:“我就知道你并非半点不动摇,原来如此,这几日我待你冷淡,你可是想着趁此机会攀上姬洵?”
殷姝再次被他气哭:“是是是!
我都承认,你可满意了?”
她盯着他铁青的脸,愤怒崩溃之下开始胡言乱语,“圣上温和良善,不仅身份比你尊贵,便是容貌也比你清俊几分。
他哪像你这个心硬如铁的混球,你又哪里能与他作比较?我若真有那等福气,就是做梦也能笑醒!”
魏光禹松开她的手腕子,额间青筋直爆:“好,好的很!”
话落,泄愤似的一脚踹翻圆桌,在对方受惊的目光下转身便走。
魏光禹出了茶馆,萧寒见他出来,便上前行礼:“将军……”
魏光禹翻身上马,看也不看任何人,他道:“跟在她身后护送她回去,别让她察觉。”
萧寒自是点头应下,下一刻耳边扬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方才还在立在跟前的马儿,如脱弦之箭一般奔驰而去,瞬间消失踪影。
是夜,魏光禹归府。
尽管他此刻还怒火中烧着,但营中该处理的公务还是照样处理,处理完毕后才允许自己归府。
他今日归府后,一没有第一时间去融春堂请安,二不曾回到静摄堂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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