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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了娴贵妃,凌云彻红着眼睛快步的往中正殿走,他不能离开太久得赶紧回去。
刚才放他走的那人说了,若是他离开太久,被人瞧了出来,怕是要被治一个私逃的罪。
辛者库罪奴私逃,可是要命的罪名。
好死不如赖活着,他现在还没法子心甘情愿的去死呢。
可他刚刚路过重华宫,在前面拐角处一拐弯儿,便脚步一顿站在了那里。
他抬眸瞧见远远盯着他的人,一瞬间,凌云彻只觉遍体生寒。
内务府大总管秦立正带着赵公公和内务府的几个太监正看着他似笑非笑。
秦立背着手,慢悠悠的朝着凌云彻走过去,站在他面前,秦立捏着帕子掩着唇,笑呵呵的说道。
“凌大人,方才咱家瞧着您似乎与娴贵妃娘娘相谈甚欢呀,身为辛者库罪奴擅自出逃,可是要杀头的,凌大人,您让咱家很难办呀。”
凌云彻双膝一软,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他朝秦立磕了一个头,有气无力的说道,“秦公公,奴才,奴才有罪,还请秦公公饶了奴才一命。”
秦公公没说话,就在凌云彻觉得自己就要小命不保的时候,才听到头顶传来了轻笑声。
“凌大人放心,公主曾给了话,毕竟之前宫里的流言只是流言。
既然已经委屈了凌大人,便决计不能再让凌大人无故丧命。
放心,咱家呀。
可不敢违背了公主的意思,凌大人起来吧。
这么些时日不见,咱家瞧着凌大人这身子骨儿好似差了许多,这采石场的活计就别做了,咱家给您找个轻省的活儿,且叫您好好养一养身子。”
凌云彻站在送香房的院儿门口,闻着从里面隐隐约约飘出来的臭味儿,双股颤颤。
他一脸为难的盯着秦公公,死死咬着嘴唇不敢说一句话,秦公公却站得远远的用帕子捂着口鼻瞥了他一眼,朝那送香房的院门儿努了努嘴。
“瞧什么呀,进去吧,放心,这地方的活儿轻松的很,每天不过是洗洗涮涮罢了,总比凌大人每天担石头要轻松许多呀。”
瞧着凌云彻频频回头看向他,秦公公笑道,“凌大人不必谢咱家。
毕竟公主可是发话了,要留着凌大人的小命儿,咱家自然不敢叫凌大人死了。
不过咱家瞧着凌大人身上的伤颇重,既如此,凌大人便好好在里边养伤,若没什么事儿也甭出来了。
每日饭食,咱家会吩咐人给您放在门口,到了时辰,您自己出来取就是了。
还有您身上这伤啊……”
秦立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啧了两声。
“啧啧,采石场的活儿是重了些,您能活下来也是不易,这命可是自己的,还得珍惜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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