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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少司座并没有睡好,她一直思索着乐常平的话,向死而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套言辞,她从未听说过,无论昊天还是玄天亦或者她自身修炼的御天龙诀,都没有这样的理论。
这种修炼真的能够打破她现在的瓶颈吗?她不知道,所以,她睡不好。
这一夜,车夫海葵将军也没有睡好,他趁着少司座和两大家周旋之际,偷偷跟着楚非和齐二狗,想要潜入传说中的药堂百草园,却被莫名的屏障阻隔。
但他还是看见了一把斧子,一把披金斩月的斧子,一把可以破除所有荆棘的斧子,这是他所没有见过的。
他没有告诉少司座,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解释两大家的可怕,所以,他睡不好。
这一夜,楚非和齐二狗也没有睡好,曲老农和乐大药罐子居然让他们的宝贝徒弟去参军,着实难以理解,而且,就仅仅是因为赵国军人比秦国军人待遇好,受苦少,真就得去了。
按照曲老农那哭丧的脸所传达出来的说法便是,家徒四壁,年轻人就得出去闯闯挣口饭吃。
而按照乐大药罐子的说法则是,树挪死,人挪活,多出去走走对年轻人好。
但他二人真的是不理解,怎么就得去参军了,这方圆百里,还有好多抠门小气的富人没有碰瓷呢。
又不是每个都像赵富贵那样忽然发神经乱打人的。
乐曲两个老家伙忽然间的决定,让他们很不舒服,即便依旧躺在自己的床上,还是有些失眠,所以他们睡不好。
但是,失眠也好,想不明白也罢,第二天的太阳不会因为他们的所谓担忧、愤怒、无奈而延误工作。
太阳,照常升起。
从赵府走出来的少司座并不知道昨日赵富贵包下了万豪楼去庆祝自己修仙境界的上升,她也懒得知道。
她依旧面容冷峻的走出赵府的大门,走上马车,从走出住宅到进马车里的这一路,只有车夫一个人陪在身旁,这也是车夫一开始便和赵富贵说过的,本家主人,不喜欢被人打扰和服侍。
从山中草屋子走出来的齐二狗和楚非也不知道赵富贵昨晚做的事,他们不是懒得知道,而是没法知道,像赵富贵这样的土豪,又怎么会通知他们去庆祝,即便他们是主要参与者。
然而,就算是这般穷酸的穷人,今日,也上了一辆马车。
这马车,就是昨日从赵富贵身上骗来的玉佩换的车。
楚非十分生气,曲老农哭丧着脸说家里没钱家里穷,居然这般阔绰的买了辆大马车给他们,到底是不是脑残。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像他们这样的普通人,没有法术修为的平凡人,要想从秦国去赵国,没有一辆马车,很难。
“海葵叔,你现在就回东海复命吧,顺便告诉大司座这边的情况。”
坐在车内的少司座忽然说道。
“少主难道不跟我回去吗?”
海葵将军问道。
“两大家已经让我去赵国参军了,我又怎么能回去?只能是依了他们,这样,我东海和四宗门才有好的往来。”
少司座冷冷地说道。
海葵将军没再说什么,要是换做大司座,恐怕也是如此。
两年前,因为药堂和东海的一些纷争,四宗门终于浮出水面,虽然四宗门仍有很多隐藏,但看到堂堂东海在四宗门面前的重创,外夷四邦居然不敢再干扰中原七雄的争斗。
但正也因为这次试探,东海势力受损,百姓生活也艰难了很多,跟钱庄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
此时,药堂的两大家“求取”
帮助,身为东海少司座,又哪里能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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