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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为人其母（第2页）

小李氏才起身离开

“母亲慢走”

当一群人离去时魏戚宁的笑容已经完全凝固在了脸上后背已生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第一次活生生的扮演另一个人，也不知道穿帮了没穿帮。

想起在校时都是照着画本子上念台词，哪有这么随机应变的时候？生怕答错一个字被那小李氏瞧出不对来

这次的对话后也更加坚定了，她要去桃林的信念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抹额，魏戚宁思索了片刻唤来了香菱让她妥善的收好这才放松下来

这上面抹得可是好东西，只要沾染上了伤口，便能一直让伤口难以愈合，小李氏为了让她容貌净毁可真是下了血本

想到此魏戚宁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被蒙住的左眼

魏戚宁啊魏戚宁，看在我们就差一个字的份上，我能帮你只有这么多了

而另一边

出了西宁院的小李氏，心底总觉得颤颤巍巍的

她觉得魏戚宁变了，以往的她若是碰见这种事定要体罚伺候的丫鬟，方才瞧见那香菱不仅没事，而魏戚宁也出奇的安静

想起她要抱住魏戚宁，好好的安慰时，她便咳嗽起来了，是意外还是她已经看出来了？不过小李氏很快的打消了这个念头，如若魏戚宁看出来了定然不会接那抹额

“芸嬷嬷，你说我恶么”

看着那明媚的烈阳天，小李氏伸出了手似乎想要去触碰那烈阳

芸嬷嬷本就是从小带大小李氏的乳娘，听她这么一说自然明白什么意思“夫人一心待宁姐儿如己出，怎么会是恶呢”

芸嬷嬷说完小李氏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本以为此生有宁姐儿、懿姐儿便足够了，想着姐妹两互相扶持何不是一家欢乐”

看着簇拥在石子路两旁，花香缭绕美不胜收，小李氏走上前看着那朵开着正艳丽的花朵“我最大的希望便是懿姐儿快快乐乐的长大，安安心心的做个魏府嫡小姐日后找个门单户对的老实人开心的过完一起，可惜，懿姐儿她不是个愚笨的，做任何事都比宁姐儿认真刻苦”

将那正艳丽的花朵摘下，小李氏认真看着手中的花“我这个做母亲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那一年懿姐儿为了老爷的生辰，足足练了三个月的琴手都弹出了血泡，只希望老爷能多瞧她一眼，可是生辰那日老爷只是对她说了一句尚可，终究抵不过宁姐儿一句爹爹生辰快乐，那日懿姐儿回去之后可是哭到了后半夜才睡”

小李氏说着手也不断的捏紧，再次张开手中的花已不再如方才那般艳丽了“我是对不起姐姐，是对不起宁姐儿，可是我是懿姐儿的母亲！

我不能对不起懿姐儿”

瞧着小李氏越说越激动，芸嬷嬷连忙上前拍了拍小李氏的后背，哄孩子似的哄道“娇姐儿可别气坏了身子，嬷嬷都明白，娇姐儿也是有苦难言，为人其母又怎么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父亲的爱护？家庭和睦？更何况懿姐儿又是个聪慧的”

小李氏的又名李娇澜，娇姐儿这是她还在李府时的称呼

又有多久她没唤过小李氏为“娇姐儿”

了？或许许久了吧，芸嬷嬷想她不记得了

“嬷嬷，作为懿姐儿的母亲我能做的便是为她铺桥搭路，而宁姐儿势必是阻碍懿姐儿的一颗绊脚石，只有宁姐儿倒了，老爷才能注意到懿姐儿”

将手中的花丢弃，小李氏踩了又踩，似乎那花就是那什么十恶不赦之人

芸嬷嬷看在一旁不敢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