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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一对他的性子不说了若指掌,七八分是知晓的。
若这事不涉及怀宁,不涉及当今皇上,不是因为守陵的宝音长公主都来相问了,他根本不会管,更不会漏夜前来。
“无乩啊。”
甲一叹声:“你知道锦衣卫办事,多少人盯着?多少人盼着你出点事?尤其这个节骨上,出不得半点差池——”
赵胤眼皮微抬,“原来你并不老实。”
甲一:“??”
“锦衣卫有你多少探子?”
赵胤脸色不变:“看来给你通风报信的人,不少。”
“少打马虎眼,我俩到底谁问谁?”
甲一哼声,虎着脸,“兀良汗来使的意图你很清楚,说是赐婚,不如说逼婚。
长公主的意思”
甲一顿了顿,声音压低。
“想必你已经知道。
长公主内心不愿与兀良汗为敌,陛下敬重长公主,为了她的想法,连怀宁都愿意牺牲。
因此,若非万不得己,你不要轻易挑动这根弦——无乩,谁把这弦拉断,惹下的就是滔天大祸。”
赵胤看他:“是长公主让你来传话的?”
“没有。”
甲一垂下眼皮,“长公主分得了轻重,什么也没有说。
兀良汗来使前两日倒是送了拜帖来,想来看望长公主,再去后山拜祭——那座衣冠冢。
长公主拒了,但这两日,我看她心绪不宁,夜灯总是亮到天明。”
话说到此处,传来“笃笃笃”
的敲门声。
赵胤看着他父亲,应了一声,谢放就低着头匆匆进来了。
“爷。”
谢放低声说:“杨斐来消息了——”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但甲一是前任指挥使,耳聪目明,把他的话听得很清楚。
阿拾带着那条狗去了水洗巷。
甲一很意外。
儿子难道真的在意那个女子?
连她带狗这样的小事,都要人禀报?
“知道了。”
赵胤朝谢放摆摆手,站起来看着甲一,“父亲,我有事要办。”
这是在撵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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