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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弟子齐声问道:
“教主,如何驯服这头野象?”
项元魁云淡风轻地说道:
“别着急,慢慢来。
眼下这野象精力还很旺盛,可不容易对付,先饿它几天,磨磨它的性子,再来收拾它。”
说完,项元魁带着众弟子返回小院落,为他们指导武艺。
几天之后,项元魁见野象已然饥肠辘辘、无精打采,于是向坑洞中丢下一个假人,这假人可不是寻常的稻草人,而是用坚韧的棕丝以特殊的手法编制,其内有错综复杂的死结和活扣,以及不计其数的钢钉。
野象一见假人,立马愤怒地踩踏,结果其右腿一下便被棕丝缠住,而且越是挣扎,棕丝便缠得越紧,最后棕丝上的钢钉全部扎入了象腿。
一阵悲鸣之后,野象停止了踩踏,不敢再轻举妄动,一边用鼻子揉捏伤痕累累的右腿,一边直勾勾地盯着坑洞上的众人。
见状,一位名叫杜芊的女弟子向坑洞内丢砸石头:
“明儿再废你这畜生一条腿,看你还服不服管教!”
如此残忍的驯象之法,令偃乐和莉三娘心中沉重,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去,悄然转身离去。
项元魁似乎察觉到了这二人心中不悦,旋即若有所思,但并没有说什么,同样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当晚,项元魁独自在房中沉思,杜芊敲开了房门,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又从怀中掏出一瓶捂热的药酒,体贴地说道:
“教主,弟子这些天随您学习武艺,察觉你肩骨酸痛,似乎是犯了风湿,弟子入教前学过些推拿手艺,像替教主揉揉肩。”
项元魁欣慰地点了点头,旋即露出臂膀,叹了一声:
“岁月不饶人啊,本教主年轻时比象王还要壮,一眨眼,就变成了一个双鬓斑白的老头子,稍微活动一下筋骨,就酸疼的不行,哎……”
见项元魁同意,杜芊满心欢喜,使出浑身解数讨好教主。
隔天一早,项元魁刚睁眼,却发觉有些不对劲,他的整条右臂竟然失去了知觉,任凭他如何运气冲穴,右臂依然动弹不得!
杜芊急忙从城中唤来大夫,可大夫检查了许久,就是找不出症结所在,只能抓些活血化瘀的草药,死马当做活马医。
众弟子都劝项元魁回春长城医治,项元魁却乐观而固执:
“先不急,年纪大了,身子骨也就朽了,这些天操劳过度,可能伤筋动骨了,说不定好好休息几日,这手臂自己就恢复了,我们先将那野象驯服了再说。”
项元魁在一旁休息,指导众弟子编织特制的棕丝网,又扎了一个假人丢入坑洞之中。
野象王不仅记仇,而且好了伤疤忘了疼,看见人形的东西就发火,右腿伤了不打紧,提起左腿又狠狠地践踏下去,只是这一脚下去,当即就被钢钉扎得没了脾气。
项元魁欣喜道:
“这头野象的四条腿伤了两条,这些天又不食不眠,精神已经开始倦怠,再熬它几天,就可以着手驯服它了。”
闻言,杜芊急忙赶回院落,将大夫抓的药煎好,送到项元魁的屋子里,娇声道:
“教主,定是我昨天胡乱推拿,伤了您的筋骨,药我已经煎好,请您趁热服下,弟子再用热水给您敷敷臂膀。”
项元魁并没有责怪杜芊,反而宽慰她不要自责。
岂料第二天起床,项元魁的右臂不仅没有恢复,甚至连左臂也失去知觉了,项元魁再也乐观不起来,怒喝道:
“这是哪来的庸医,服了药不仅没医好右臂,还把左臂也搭了进去,把他给我抓回白象教问罪!”
怒归怒,项元魁明白,再做诊治也是无益,但也不能任由自己的双手残废,于是说道:
“我怀疑这双手中了奇毒,去找我的夫人,将灵蛇菇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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