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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训自然无有不应,连连点头:“在下求之不得。”
邓佑君一脸感慨道:“我对训之兄可是神往已久啊!
没想到咱们的赴法同胞中还有训之这般的有志之士。
你那篇讨伐檄文我看了,里面那句‘歧视与压迫无法掩盖真理,自由与平等的光芒终将照耀大地!
’很好的说出了我的心声。
那时我就想着,迟早要见见这位能写出这般气势磅礴文章的大才。”
张训没想到邓佑君竟然如此热情,赶忙说道:“谬赞了!
谬赞了!
我那都是小作,比不得觉先兄,还请觉先兄不要再这样夸我了,我受之有愧。”
眼见两人要没完没了,姜伴若赶紧出声打断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是大文豪,大作家,就不要再互相吹捧了。
觉先兄,我们两个好不容易来一趟,难道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你看我!”
邓佑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脑门,赶紧让开门让两人进来。
三人进到屋中,邓佑君拖出一张长凳放到桌前,不好意思道:“我这条件不好,你们就凑活一下。”
随后又着急忙慌的翻出来一个掉漆的茶缸跟缺了口的瓷碗,倒满了热水。
“先喝口热水缓缓,我去把炉子弄得再旺一点。”
姜伴若自己拿了那个破碗,将茶缸推给了张训,此时两人正捧着热水小口啜饮。
见邓佑君又要去拨弄火炉,跟他更熟悉的姜伴若连忙起身阻止。
“不必了,这煤现在也不便宜,你还是省着点用吧,我们有热水就够了。”
邓佑君见姜伴若说的真诚,也就没再坚持,因为屋内只有一条长凳,他便坐到了自己那用木板搭就的简陋小床上。
感觉手指逐渐恢复知觉,姜伴若连忙从怀里取出那本《局外人》递给邓佑君,说道;“这是训之写的新书,你瞧瞧怎么样?”
邓佑君接过书一脸高兴的看向两人,尤其是张训,火热的目光烧的他脸滚烫。
邓佑君道;“就是不看,我也知道必定又是一篇佳作!”
随即便打开书读了起来。
这本书的字数并不多,但邓佑君读的很细,眉头一直紧紧皱起,嘴里还时不时地嘟囔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长到两人已经把热水喝完,正各自捧着一本书看着,邓佑君这才合上了书。
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两眼放空的望着前方。
过了好一会儿他似乎才从那种难言的情绪中脱离出来,神情复杂的看向张训。
两人对视,邓佑君摸了摸胸口,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种胸口憋闷的感觉,感慨道:“这不是故事,这是哲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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