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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夕照看着沉默的齐木棉,道:“我只是不想去那么早,和你没关系的。”
齐木棉叹了口气,也不拆穿他:“知道了,你快走吧。”
再不走,指不定纪羽在心里怎么骂他。
纪夕照最后再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开。
这磨蹭的样子,让齐木棉莫名想到了那些新婚小夫妻,如胶似漆的样子。
齐木棉搓了搓手臂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嘶’了一声。
啧,真恶心。
......
早上的大街摆满了小摊,叫卖什么的都有,刚出锅的包子馒头热气腾腾,油果子的香气飘出去很远。
齐木棉抱着胳膊左右打量,思忖吃个什么好。
“齐木棉——”
熟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齐木棉眯起眼睛向上一看。
秦荣靠着窗棂朝他招了招手。
齐木棉犹豫了一瞬,还是走了进去。
齐木棉刚分开珠帘,就听秦荣笑了声:“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齐木棉不自觉皱眉,他走到秦荣对面坐下,才说:“只是不让你和齐韵成亲,没说你我二人绝交。”
“你这.......”
秦荣给他倒了杯酒,调笑道:“我觉得让我跟你绝交我还能接受点。”
齐木棉眉头皱的更深:“你就这么喜欢齐韵?”
秦荣靠回椅背上,散漫的道:“那可是我惦记了好几年的人,你说我喜不喜欢,你不懂这种感觉,等哪天你有喜欢的人,你就明白了。”
齐木棉不喜欢秦荣这种语气。
他和秦荣是一种人,越是表达自己内心,越是表现的不在意,这也间接表明了,他是真的很喜欢齐韵。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你和齐韵的事。”
齐木棉冷声道:“你想娶她,除非我死了。”
秦荣一怔。
随即哑然失笑:“齐木棉,你还真是够狠心。”
说出这些话,齐木棉心里也憋了一口气,他端起酒杯干了一杯酒,说:“事关齐韵,我必须心狠。”
齐家的事,秦荣是知道一些的,他明白齐木棉的意思,如果他是齐木棉也会这样做,所以他并不记恨齐木棉。
而且他和齐木棉一样,都希望齐韵能够安稳的渡过此生。
不过,他还是想争取一下。
秦荣提起酒壶再给齐木棉倒了一杯酒,与齐木棉碰杯后,他问:“齐木棉,如果......如果我说我愿意为了齐韵放弃我现在的一切,你还会阻拦我吗?”
秦荣是秦家独子,就算他愿意放弃一切,秦家也不会同意,这种假如根本不存在。
齐木棉盯着他,大概过了几息,他才道:“我不知道。”
没有直接拒绝便是最好的答案。
秦荣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着道:“齐木棉,我要去边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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