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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羽离开后,纪夕照继续写东西,齐木棉闲的无聊,四处看了看,一会儿翻书,一会儿摸画,最后他停在那只六足榆木卷缸架前。
第一次来的时候,齐木棉就觉得有些奇怪,没有卷轴缸还摆着缸架。
他用手敲了敲,并没什么异常。
“纪夕照。”
想不明白,齐木棉便直接问:“你摆个这玩意儿在这干什么?”
听到问话的纪夕照抬起头,看了过来,他解答道:“之前画了很多画,想摆在这里,后面寻了这座卷缸架后,又觉得那画摆在这里有些不合适,但卷缸架已经摆着了,我懒得移开。”
纪夕照画的画?
纪夕照少年时期被奉为天才之子,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且样样顶尖,但齐木棉却从未见过他的画。
不仅齐木棉没见过,同窗也没人见过。
要不是当初教书的先生亲口说纪夕照的画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齐木棉都要怀疑纪夕照画画厉害的传闻名不副实。
后来齐木棉也缠着纪夕照问过他的画,但纪夕照还是没给他看。
所以看纪夕照的画一直是齐木棉心中的一个执念。
他状如不在意的问起:“那你的画呢,不放这里,放哪里了?”
纪夕照道:“在你之前拿朝服的柜子旁边。”
齐木棉转头就走。
他三步并两步冲到纪夕照的房间,直奔柜子而去,柜子旁边放着一个大木盒,打开后,里面果然放着几幅画。
齐木棉拿出一幅,迫不及待的展开。
画面缓缓展现,齐木棉急迫的表情出现一丝龟裂,他不敢置信的将整幅画抖开,接着又拿出几幅展开。
看着几幅画的相似之处,他顿时觉得自己就是有病。
.......
纪夕照目送齐木棉离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急切的脚步又在门口响起。
齐木棉抱着几幅画,‘啪’的一声砸在桌上,他眉目间含着怒火,质问道:“纪夕照,你画的什么鬼东西?!”
桌上散落的画,每一幅都细腻入微,光是露出的部分,就能看得出作画之人的画技精湛。
纪夕照拿起其中一幅,欣赏了一会儿,道:“我觉得画的还行,不算很差吧?”
“这是差不差的问题吗!
?”
齐木棉脸色十分难看,他怒道:“你为什么要......要把我画在上面!
!
?”
纪夕照看着画上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有理有据道:“因为想你。”
齐木棉:“!
?”
“每次作画,不管是画风景,还是画鸟兽,你的身影总是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纪夕照看了齐木棉一眼,道:“我的手不受控制的就把你画出来了。”
这说的倒成了他的错了。
齐木棉被气笑了,恍惚间他又想到了一件事:“当初我们上学时,你不把画给我们所有人看,也是因为......?”
后面的画齐木棉已经不敢想了。
他根本想象不出来,先生看见纪夕照的画上是他,会是什么表情。
大概会像他一样会疯吧!
纪夕照看着他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脸色,愣怔了一下,道:“也是画的你,先生说我的画不适合流传,影响不好,所以我就没有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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