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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几落,又是一月光阴。
午后,张安坐于酒肆中正在等酒家上酒,崔琰与张郃便寻了过来。
“季珪,我就说仲定在此买醉,这回信了否?”
张郃虽好酒,但是个极为自律的人,自从当上招募官之后便滴酒不沾,每日只挂心操练事宜。
“仲定,今日怕是饮不了了,我等该启程了。”
崔琰这一个月中多日吃住在行伍之中,每逢归家都是通宵达旦的攻读诗书文字,生活充实且有乐趣。
“二位兄长,快快请坐。”
张安起身向二人见礼,这半个月来他一直在想推托之词,但两方人马都是他一手撮合的,此时想退为时已晚,只能硬着头皮去那沙场走一遭。
“不可再坐,该走了!”
崔琰强制性的拉住张安,三人奔向城外义兵营。
一个时辰之后,三人自木寨而入,直奔主将营帐,营帐中陈设简单,帐内多有杂草,中心位置摆着一张木案,木案上放了三套黑色盔甲。
“仲定,这甲归你,快快换起,待会我等该去点兵台了。”
崔琰与张郃毫无顾忌当众脱了外袍,张安见推脱不过也就只能从命。
却说张安换了一套黑甲,倒也搭得上少年意气,仗剑风流,但这甲胄沉重使他行步略显缓慢。
“平日里就与你说要多多经营身体,今日吃了这盔甲的苦头了吧!”
崔琰亲自为张安戴上头盔温声笑道。
“仲定,自此披甲便心向汉室,带我等卸甲之日,天下大定,四海歌平。”
张郃亲自为张安配系宝剑,也低声叮嘱了几句战场凶险。
崔季珪和张儁乂皆是国之贞士,负着满腔热血,不计生死后果,让张仲定为之感叹。
“哎!
安便随二位兄长走一遭,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
张安因为自家性命生了连锁反应,今日看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随即三人去了点兵台,台下旌旗招展,上书“崔”
字,戴甲之士豪气干云,此间精神心系汉室。
“儁乂兄,实乃练兵虎才,不知这台下有多少甲士?”
“三千众。”
三千戴甲之士堪称恐怖,崔氏的财力比清河郡都要略强三分。
“季珪兄,请!”
张郃与张安同时向后退了一步,将主帅位置交给崔琰。
“将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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