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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秀润想想都别扭,急着要挣脱凤舞的束缚。
凤舞倒是秉承着君子之风,松了手,顺了顺她披散的秀发道:“你在水下吸了药性甚重的迷药,已经昏迷许久,若是动作猛了,一会该恶心要吐了。”
说着,便搀扶着步履微微打晃的她坐在了榻边,接着道:“你是个识时务的,依附着凤离梧也无非是想要个安定富贵的生活。
你我本无积怨,我这几日与姬相处,也甚是觉得愉快,只要你肯配合,说出凤离梧平日的饮食喜好,还有你们平日相处的情形,我便担保,凤离梧给你的,日后我定然加倍与你,你看如何?”
姜秀润此时已经极力按捺住心中的惊恐与愤怒。
其实她也不知,自己骤然听闻凤舞要行刺凤离梧,她为何这般的气愤。
可是只要想到,凤离梧胸口中了刀,汩汩冒着鲜血,那一双眼却不敢置信地瞪着容貌肖似她的杀手时,姜秀润便觉得难受。
那时,那个在冷宫里缺衣少食,一路孤独走出来的青年一定认定自己便是凶手,更觉得自己难得信人,却被辜负得彻底,竟是死不瞑目……
想到这,姜秀润觉得鼻子微微有些酸意。
她觉得自己不在乎凤离梧的生死,可是她不想被凤离梧误会……
凤舞见姜秀润久久不语,觉得当敲打她一下,便又语调微冷道:“你那个忠心不二的丫鬟,也在水下被迷药迷晕,跟你一般被囚在了此处,你若不肯乖顺配合,别怪我不念你们主仆情深。”
听到这,姜秀润的心又是一凉:是了,这人周密部署了如此久,怎么会让浅儿继续服侍那个假冒的。
只是这样一来,她原本指望着浅儿能早早发现破绽的希望又就此破灭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冷静了下来,接着道:“既然我对君还有用,君应该不会将我交给秦诏是吧?他与你说了我的什么事情?”
凤舞见她似乎态度软化,便从一旁取了件单衣披在了她的身上道:“他对你相思若渴,似乎是有些入魔,倒是整日做关于你的梦,说是前世与你本是夫妻……”
姜秀润的心里咯噔一下,道:“君该不会是信了吧?哪个跟他是夫妻?”
说实话,关于秦诏之言,凤舞原本也不过半信半疑,而他接近了姜秀润后,更觉得这是求而不得的癫狂了。
试问窈窕淑女,谁人不爱?更何况是这么一个秀外慧中,气质迷人的女子?
而如今凤舞倒是越发相信,这个女子的确是迷住了他那个不重女色的皇兄了。
只要凤离梧真心爱这女子,那么他的行刺计划越能天衣无缝。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要尽心地了解这女子与凤离梧相处的情形,务求一击毙命!
至于这个女子的何去何从,凤舞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因为迷药的作用,她的精神还稍显倦怠,迷离的眼儿似猫儿一般慵懒,身上着的长衫微微半透,显得胸线起伏……
他以为自己会厌恨与凤离梧有关的一切,可是他真心爱着的女子若能雌伏在自己的身下,将关于凤离梧的一切渐渐忘去,何尝不是另外一种胜利呢?
想到这,他继续柔声诱哄道:“姬既然对秦诏无爱,我自然不会将姬交到他的手上。
可是姬也要识时务,从今日起,你便将我当成凤离梧一样侍奉,务求告知我你们相处的点滴,只要你配合得好,我便愿做怜香惜玉之人,给你与你兄长一个远大的前程……”
姜秀润听了这话,冲着他一瞪眼道:“我可不是水性杨花的女子,与你才认识几日,怎么会与你缠绵枕榻?”
凤舞被她嗔怪的那一眼撩拨得心绪微动,只笑着道:“那倒是无妨,姬只管服侍我的日常,待得熟识后,再行云雨可好?”
看着温和有礼的青年,这一说话,便露出了风月高手的气质。
姜秀润微微咬着嘴唇道:“现在便要这般了吗?”
凤舞揽着她的腰肢,看着她的明眸,缓缓道:“现在……便是了。”
姜秀润静默了一会,似乎心内在剧烈地挣扎,最后只缓缓吐了一口气,似乎下定决心道:“君可要说话算话啊。”
在凤舞温言一再保证后,她伸了伸腰肢,往凤舞的身上微微一靠,慵懒道:“殿下去给妾身倒一杯水,跟往常一般要不温不热的。”
凤舞半挑起了眉,扬声叫屋外的侍女进来倒水,可是姜秀润却拉着他的衣袖,眼露委屈道:“殿下不是说,在这帷幔锦账内,你全听妾身的吗?怎么叫你服侍一杯水,也这么惫懒了?可是要妾身像上次那般,用玉如意打殿下您的屁股?”
说着,见凤舞依然不动,她半挑起眉毛,捏着他的脸:“还不快些?真的要讨打不成?”
然后便是作势扬掌,似乎是真的要打人屁股的样子。
说实在的,凤舞印象里的大皇兄是个周身散发着禁欲气息,对什么人事都冰冷异常的少年。
而姜秀润在人前,又是一副高傲少年的姿态,在他想来,就算是她恢复了女儿身,也当是大家闺秀的姿态。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私下里冰冷的太子殿下与艳美绝伦的高傲女子,竟是这般……相处的。
可真叫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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