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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儿。
不仅在身边养了数年,最后还养进了后宅成了小妾?
而且,他要怎么解释他远在京城之中,和邱鹏程素无来往,却对邱家后宅之中藏着个朝廷钦犯的事情这么清楚?
难道要告诉永贞帝,这一切都是冯蕲州那个才不过十岁出头的女儿告诉他的?
别说是永贞帝不信,就连他自己,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又怎么可能会相信,他居然有朝一日,会栽在一个年岁不及他半数的孩子手里?
萧闵远紧抿着嘴唇,牙根处泛起腥味。
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进退不得。
辩也不是,不辩也不是,生生将自己困死在了原地。
永贞帝见萧闵远不吭声,眼中染上沉色。
“朕在问你话,你为何不说?冯卿所言可都属实,那邱鹏程既有归降之意,又为何会突起反心?”
萧闵远双手垂在身侧,在袖中紧握成拳,半晌后才垂着头咬牙低声道:“儿臣尚未来得及查清其中缘由,儿臣不知。”
永贞帝猛的站定在原地,垂首看着跪在地上的萧闵远,眼中厉色几乎要将他看穿。
好一个不知。
好一个尚未查清缘由。
他当他真的眼瞎目盲了吗?!
永贞帝的目光犹如实质般的落在萧闵远身上,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却让得他后脊发凉。
萧闵远知道自己若不解释,必定会让永贞帝对他生出嫌隙。
他额头猛的磕在地上,再抬头时,脊背挺得笔直,双眼直视永贞帝没有半丝闪躲。
“父皇,儿臣对您绝不敢有半丝欺瞒,儿臣在去临安之前,从未与邱鹏程有过半丝牵连。”
“儿臣虽然愚钝,却也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绝不能碰。
儿臣自问无愧,请父皇明鉴!”
永贞帝看着萧闵远许久,也不知是信了他的话还是没信,许久之后,才不带半点喜怒道:“朕姑且信你。”
“你刚从临安回来,之前又几次遇险,朝中之事暂且不必过问,先行回府去吧。
陈安,命人从库中挑选几支人参,让襄王带回府中调养身体。”
萧闵远听着永贞帝表面上说信他,甚至还让内监总管送人参到他府上,内里却没再提兵库司半个字,心里一阵寒凉。
他知道永贞帝根本就没有信他,甚至于那兵库司的事情,他也再没机会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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