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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则可恨,此实天赐良机,万不可失,典君可趁此出,在声势上先胜敌一筹。”
典韦注视了良久,据目测,此时敌骑离他们也只有一里之远了。
而对方,除了喊号子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看来,他们的意图到底被陈诺猜到了。
他们既然不屑于此,典韦也就按照陈诺的意思,猛的挥动手里长刀,带头突然跳冲了出去。
典韦如一只跳山虎般窜出,他身后的甲士也跟着出来。
这些人毕竟是久随麴义的能战之士,就算是临时换了指挥,他们也能做到令行禁止。
典韦这一跳出来,带着所部立即是迎着那群骑兵冲上。
他的这一举动,无异于在静寂的原野上突然放出许多的野兽,拦住了猎人的路,这让猎人既感到欢心也同时感到意外。
欢心是有,但更多的是意外。
他们喊出的号子被敌人这一举动给打断,顿时哑了;就连适才一连贯冲锋的动作,也是因为对方突然的出现,使得他们稍稍犹疑,不自觉的变得迟钝了些,不能连贯了。
气势无以为继,也就会为敌之所夺。
现在他们面对的,就是这种尴尬的境地。
“止!”
典韦前冲不过十数步,十数步后,脚步一停,手中长刀一顿,他身后冲上来的甲士也是跟着顿止。
随着典韦举刀示意,那些甲士也立即明白过来,他们各自找到有利的地形,将盾牌竖起,磕在地上,身子蜷伏在地。
如一张巨网撒开,典韦,以及他身后的七八的甲士,一个个屏息以待公孙骑兵的到来。
骑兵近了,刚才的一里,现在的不足半里。
公孙瓒握紧了手中大刀,让人敲起了大鼓。
刚才小小着了陈诺的当,他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既然士气稍挫,大不了想办法再给他扳回来就是了。
他又想到了不久前的东光之战,不觉轻声一笑。
想东光之战,何其之惨烈凶险,敌百万,他不过十万之众,到底最后也是胜利了。
想有次他亲自侦查敌情,与主力走散,为十万黄巾所围。
当此时,他尚且能以他手中这区区的三千白马骑兵突围而去,来去自如,更何况而今。
而今他跟陈诺的势力,有如当初他跟黄巾之对比。
想黄巾何其多也,他尚且能够将其击溃,更别说陈诺的这点人马了。
陈诺他虽然以小小的伎俩暂时吓得他的白马义从有了些许的胆颤,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势力,才是决定一切!
公孙瓒这么想着时,鼓声惊耳,隆隆的响了起来。
那些马上的甲士,在听到催人奋进的鼓声时,也是一个个跟着卯足了劲,拎起手中长枪大戟,准备着战斗。
既然敌人仍是蜷伏在地,那么就叫他们永远也别起来!
没有等到机会,他们当然不会起来。
敌兵近了,典韦没有动,他身后左右前后一人都不会动,全都是屏息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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