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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他没有扔下我,也没有训斥,虽然没做任何反应,但是我满足了。
我坐在后排,身上裹的是他递给我的小毯。
“常遇爵,你是不是担心我?”
我怕他会说不是,便直接撇转了脑袋,没有看他的眼神。
“我只是心疼我儿子。”
这是他给我的答案,我有些失望,垂下眼帘,“奥”
了一声,就没了后续。
车停在了新家,是他抱着我进屋的,而白夭夭就站在楼梯口,我们从她身边经过,她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我也很意外,他将我赶出别墅,如今又将我接回来,到底是何意。
我斜靠在窗边,拽住了他的衣角,“常遇爵,你不是不让我回来住了吗?”
他扯下他的衣角,冷冷的看着我,“不想回来,你可以现在走。”
我立马摇摇头,撩起被子盖在身上,“不,我不走,我不走!”
他什么也没说,出门时,顺带关严了门。
我有些疲惫,刚闭上眼睛,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只感觉身子像被压了千斤鼎无论怎么动都动弹不了。
我压抑的不得了,胸口喘不上气,只好用手不停的拍打床板,直到有人进来,打开了灯。
我发烧了,因为淋了一夜的雨。
这是我在医院醒来时,常遇爵告诉我的,他在床边守了一夜,嘴边有了些胡渣。
我看着他,有气无力的开口,“常遇爵,为什么送我来医院,是觉得对不起我了吗?”
他有些不乐意的看着我,许是被我盯的有些无奈,便摇了摇头,“你的命是姜心给的,怎么能让你这么轻易的死掉。”
他的话像一盆冷雨,比昨晚的雨还要凉上几分,我瞬间清醒,是自己在不自量力了。
我看向窗外,正好可以看到窗外的那个长椅,长椅上坐着一个老人。
苍白的头发,被寒风吹的凌乱,她的身子有些弱不经风。
“常遇爵,你看到外面的那个人了吗?几十年后的我,会不会和她一样,那么孤单。”
他没有向窗外看一眼,只低头把玩着手机,也没有回应我。
许久,我感觉手背一阵疼,看去时,输液的地方已经肿起了大包,顺着针眼往外沁血。
我很平静,但心里却有些害怕,带着些许的责怪,说道:“你这样不负责的看守,还不如回去看你的小三,我只不过昨晚话说到你的心里,不至于害我的命。”
他连忙放下手机,按了床头的呼叫铃,而他看着我的手有些自责。
等护士一阵忙碌帮我止住血,又重新扎上针的时候,他缓缓开口,“我去让张妈来照顾你,我心不这。”
我没回应,只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又是医院,刚逃出去又进来了呢,从没感觉我和医院这么亲近,是和医院结上仇了吗?三番五次,有事没事的都要来准时报个道。
张妈赶到时,我已经输完最后一瓶,护士在一旁拔针,她很熟练的掏出包里的东西,有序的摆了两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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