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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珏让宁雨宣坐在书案前,自己则是站在她的身边,与她讲着账本上的一些晦涩难懂的地方,让景珏不得不惊叹的是,宁雨宣心算能力不错,讲明白了那些账本上的东西之后,每月的盈利亏损,她很快就算了出来。
他笑着道:“看来是你低估你自己了,本王倒要怀疑你在冯国的时候,究竟有没有学过管账了。”
宁雨宣笑而不语,从前专门学过医学,那些计算药物分子,心算不好的话,纯粹就是浪费时间,这些数据,也算不上有难度。
景珏教了她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宁雨宣理解能力也不错,很快就能自己看懂账本,便将剩下的都交给她。
见宁雨宣看账本看得入神,景珏不愿意打扰她,索性将那些奏章全都搬到一旁的小案上,批阅了起来。
外面秋阳正好,窗户大开着,秋风穿过窗棂扫了进来,无比惬意自在。
楚楚时而进来给两人添茶,原本对景珏有些成见,现在也觉得他们二人十分登对了。
只是没有片刻安宁,楚楚就在书房外面候着,看见从王府门口走进来一个人,说是走进来并不准确,是被王府里的两个下人搀着进来的,等到人走近了,楚楚惊讶地捂住嘴,急忙迎了过去。
“秦大哥!”
被搀着过来的人正是从北戎赶回来的秦风,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看不出什么,但是脸上有些血迹,面色苍白,很是狼狈,楚楚急忙过去帮忙扶着,“秦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秦风见是楚楚,勉强笑了笑,“楚楚,我没事,快带我去见王爷。”
他从北戎撑着一口气,一直到临都,现在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楚楚见到他这副模样,眼眶顿时变得通红,“秦大哥你撑住,我这就带你去找王爷。”
景珏和宁雨宣听到外面的动静,都走了出来。
见到秦风面色苍白,身上黑色劲装虽然看不出什么颜色来,但宁雨宣清楚地闻到了他身上浓厚的血腥气,“快带秦风去躺着,他受了重伤。
楚楚,你去将我的医药箱拿来。”
楚楚来不及多想,朝着宁雨宣的屋子小跑过去。
那边秦风撑着最后一口气,从怀中掏出冰玉锦盒,“王爷,属下不负王爷所托,将冬凌草带回来了。”
话音一落,秦风是彻底晕了过去。
宁雨宣将冰玉锦盒拿了过来,递给景珏,“这个你先收好,我先给秦风看看,他伤得很重。”
景珏将冰玉锦盒收好,眉头深皱,“好,本王陪你一块。”
秦风的房间内,楚楚将医药箱拿了过来,宁雨宣坐在一旁,先是替秦风诊脉,随后又看了看他的伤口,“他恐怕是在雪山冻伤了,随后又被人袭击,才造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先给他包扎伤口,然后再写一副药方子去抓药。”
听到宁雨宣要替他包扎伤口,景珏不自觉地皱深了眉头,他之前派秦风去北戎,就是担心事情交给别人不放心,秦风是在景元阳被禁足第二天离开的临都,想必秦风被人追杀这件事情跟景元阳是脱不了干系的。
他派了二十个人一路跟着秦风的,结果现在只有秦风一个人回来,他想说些什么,只是恰好秦雨进来。
她见到自己的哥哥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一时心里着急,扑了过去,“哥哥,哥哥,”
见秦风毫无知觉,秦雨扭头看向宁雨宣,也顾不上之前对她的成见,问道:“王妃,我哥哥他怎么样了?”
宁雨宣从医药箱中拿出她特制的金疮药,好在里面的成分有驱寒的,不会有什么情况,她回应道:“你哥哥没什么事,不过需要精心修养。”
景珏走过去,将宁雨宣手上的金疮药给了秦雨,“既然你过来了,那就你给秦风包扎伤口吧,王妃要去写药方子。”
宁雨宣没有多想,只当是他为了节省时间。
将药方子写好,宁雨宣交给了楚楚,让她去抓药。
见景珏一直站在自己身边,问道:“现如今冬凌草已经到手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给皇上解毒?”
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冬凌草的药效有限,更何况还有不少人在暗中盯着,事情只会越拖越久,景珏回应道:“最好能尽快给皇兄解毒,若是拖得久了,被景元阳发现,只会惹来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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