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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那蛊虫了,它还想向上移动,宁雨宣立即用棉布包扎了他的胳膊,防止它再向上游去,那蛊虫似受到了阻碍,在原处不停地翻滚着搅动着,那受伤了的士兵更为疼痛,几个大男人差点都按压不住他。
旁边的赫连邵看得心惊肉跳,景珏还算镇定,只是更为后悔让宁雨宣卷进来了。
宁雨宣眼疾手快地将手中锋利的刀刃割破那士兵的皮肤,立即有血水留了出来,还带着一个小小的黑色东西,只是那东西一出来接触到空气,就立即化为了一滩黑色的脓水。
怕那东西有毒,她急忙用东西将那脓水处理干净,然后用羊肠线给那道划破的口子缝合上,才算结束。
因为这死蛊都是随意在人身上游走的,剩下的几个宁雨宣让手下的士兵在他们身体上找到蛊虫的位置,然后如法炮制。
折腾了好一番,几个人身上的蛊虫才全被去除,宁雨宣也热得额头上香汗淋漓。
赫连邵跑过去看那几个人的情况,倒是叶安梁走到宁雨宣面前,竟然跪在她的面前,“王妃今日救了我这几个弟兄,您的大恩末将没齿难忘。”
宁雨宣有些疲惫,说不出话来,景珏上前走到宁雨宣的前面,挡住叶安梁看向她的视线,“王妃是赫连将军请来的,若说道谢,也是赫连将军来道谢,是他来到王府求医,叶统领不必如此介怀。”
叶安梁知道,景珏这是让他不要抢赫连邵的功劳呢,他只是一笑,然后起身,“王爷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守城军的将士都是我的兄弟,他们身上的蛊虫被王妃治好了,我替几位兄弟向王妃道谢,这有什么错?”
兄弟?景珏心中冷笑,叶安梁在守城军中颇得人心,若这个时候不是除掉他的最好的时机,他早就替赫连邵一剑解决了他,这蛊虫在他看来,叶安梁恐怕才是那罪魁祸首。
他只是对宁雨宣说道:“既然现在已经替他们治好了病,那我先送你回王府。”
宁雨宣不知是热得还是怎的,脑子抽抽地疼得厉害,她点头,“好。”
赫连邵听到宁雨宣要走,立即跑回来说:“王妃现在要回去吗?现在已经快到晌午了,外面热得很,不如我在军中备下酒菜,王爷和王妃就吃了饭再走?今日有些慌乱,改日再去城中向王妃道谢。”
军帐中本就很热,这里不比王府没有冰鉴,宁雨宣摇摇头,怕是自己有些中暑了,“我还是先回王府,以后的事情再说。”
景珏不再多说,便带着宁雨宣离开这里。
宁雨宣一走出来,外面的烈日晒得她有些刺眼,太阳穴突突地疼,已经是初秋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热的天气,忽然间头顶上出现一片阴影,一个斗篷被戴在了头上。
宁雨宣的视线被白色的斗篷挡住,她隐约看到是刚刚走在前面的景珏的动作,不知此时她是该高兴还是如何,紧抿着唇,随后才说,“多谢王爷。”
景珏放慢了步伐走在宁雨宣前面,能保证她戴着斗篷还能看到自己身影的距离,“你不用谢,刚刚你帮了赫连邵一个大忙,也算是帮了本王的一个大忙,本王谢你还来不及。”
从军医帐中随后走出来的叶安梁,将刚才两人的言行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一双狭长的黑眸中闪着精光,这个宁雨宣,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啊。
宁雨宣和景珏回到王府的时候,宁雨宣只觉得天气没有那么热了,但是脑袋还是钝痛钝痛的,额头上还是有着细细密密的汗,因为戴着斗篷,景珏没能发现。
王府的人刚好做完午膳,福伯在门口迎着二人,看了眼戴着斗篷的宁雨宣,问道:“王妃今日要不要在前厅用膳?”
宁雨宣摇摇头,“不了,想必楚楚已经在竹隐轩做好了饭菜,王爷就慢慢享用吧,我先回去了。”
景珏沉着眸不说话,倒是让提出建议的福伯有些尴尬,他看着景珏,“王爷,那您?”
“本王没有胃口,饭菜就赏给下人们吧,”
他丢下这句话,提脚迈步进了王府,向长玉阁而去。
回到竹隐轩的宁雨宣并没有吃饭,将楚楚打发了下去,就去床上躺着歇息,脑子疼得已经让她的思绪都乱了,这么一躺却是躺到了天黑。
楚楚见宁雨宣中午没有吃饭,所以下午来喊了她几次,都见宁雨宣睡得正熟,但是天色已经渐黑,还不见宁雨宣有转醒的迹象,怎么叫也叫不醒,楚楚才觉得不对劲来。
她慌慌忙忙跑去了长玉阁,这个时候能救小姐的,也只有王爷了。
景珏在长玉阁的书房处理事务,听到下人过来通传,说是竹隐轩那边出事了,立即赶到竹隐轩,楚楚在一旁哭腔着说道:“小姐今日中午回来的时候,连午饭都没有吃就去歇息了,可是睡到了现在,根本就喊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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