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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放榜,江玄瑾回神,也不敢再拖延,回去江府便让江深找印鉴,遍寻不着,又让乘虚夜探掌文院。
结果那印鉴还真被找着了,就在掌文院梁思贤平日的办事桌上。
于是第二天,江玄瑾引江深去了御前,将情况禀明,恳请皇帝彻查。
李怀玉穿着丫鬟衣裳跟着江玄瑾去掌文院看,就见宣纸漫天,梁思贤被人押着,很是狼狈地冲他们这边喊:“君上,下官是冤枉的啊!”
江玄瑾看他那字字泣血的模样,微微有些心软,甚至想这些人是不是太粗暴了些?还没查实,怎么就能这样对一个学官呢?
然而,当徐偃开堂求证于京都学子之时,看着那乌压压一片跪在下头喊冤、认自己卷子的人,江玄瑾黑着脸收回了同情心。
不止江深和白皑,这一趟选仕,寒门中有三人卷子被替,落了印的人卷子甚至被裁掉印鉴,改落他人之名。
李怀玉看得咋舌:“真是一手遮天啊!”
江玄瑾心情不太好,侧头问她:“我是不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怀玉一愣,眨着眼道:“为什么说这个?”
有些疲惫地搂过她的腰,将人反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江玄瑾叹息:“厉奉行如此,梁思贤也是如此,我惯以为他们是好的,结果背后都藏了这么肮脏的东西。”
拍了拍他扣在自己腰前的手,怀玉道:“人心隔肚皮,不能全以表象定人呀。
有人装得正人君子,其实是阴险小人。
而有人……看起来十恶不赦,但她说不定是一心为国。”
顿了顿,她又笑道:“当然啦,像我这么表里如一的人,说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脸上喜欢你,心里也喜欢你!”
闷哼一声,江玄瑾将她抱上马车,眼神黯淡,看起来还是很不高兴。
于是李怀玉就变着法儿地哄他:“咱们不急着回府了,让车夫四处转转?”
伸手轻揉着她的腰,他低低“嗯”
一声,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半阖了眼瞧着她。
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墨色浓郁的眸子藏在下头,深邃又动人。
怀玉看得有点忍不住,吧唧一口亲在他的眼睛上。
江玄瑾有点恼:“你干什么?”
痞笑着摸了摸他的脸,怀玉道:“这还不明白我在干什么?那再来一下!”
说着,扯下他的衣襟又亲在他脸上。
马车跑得缓慢,一晃一晃的,外头都是路过百姓说话的声音,江玄瑾觉得这很放肆,可怀里的人却没管,亲他还不算,手放去他的背后,一节节地摸他的脊骨。
“再动便将你扔下去!”
他色厉内荏地威胁。
怀玉挑眉,眼里满是戏谑:“你敢扔,我就敢大喊‘紫阳君非礼’!”
江玄瑾一僵,立马想将她放去旁边。
“你敢推开我,我也喊非礼。”
怀玉笑得得意极了,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扯他腰带。
“你……”
意识到她想干什么,他有些震惊。
这可还是在街上,车帘晃动之间隐约还能瞧见外头的人影。
可怀里这人像是天不怕地不怕,松开他的外袍,伸手贴着中衣紧紧抱住他,高高扬着的嘴角带着温热的气息贴上他的喉结。
“白珠玑。”
他咬牙,很是严肃地道,“你不能在这里乱来!”
本来还只打算调戏他一下,可一听这话,怀玉不乐意地抬眼:“你知道有些人天生反骨吗?你越不让她做什么,她就越会想做什么。”
说着,贝齿轻轻一咬他的下巴,嚣张地道:“我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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