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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杨延昭却抱着胳膊站着,看样子可能受了点轻伤。
单以武艺来说,杨五郎是杨家兄弟里功夫最强的一个,虽然是车轮大战,可是他已经接连战败二十多位军官,面色只是稍稍红了些,额头隐约有些汗水而已。
要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能被选到东京来的军官,哪个手底下没几分真本事?
潘惟吉咬了咬牙,抄起一支木棒又冲了上去。
杨五郎摆了摆手:“潘衙内,你方才就输了招,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换别人来吧!”
杨五郎若是不说还好,他是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潘惟吉只道是杨五郎羞辱与他,心里更是愤怒,一支木棒舞得虎虎生风,招招不离五郎要害之处。
五郎看的亲切,木棒轻巧一沾,粘着潘惟吉的木棍,照着他的手顺势劈了下去。
潘惟吉措手不及,急忙松了手,五郎舞得兴起,将那支木棒转得几圈,远远的丢了开。
“呼”
的一声,那支木棒竟然笔直的朝谢慕华这边飞了过来。
这时,那群年轻军官才看到谢慕华已经进了校场,身穿二品大员官服,骑着高头大马的谢慕华分外醒目,谢慕华没想到那支木棒竟然朝自己砸了过来,想要躲避,却骑在马上,无论如何也来不及躲闪。
正要惊呼出声,忽然身边人影一闪,杨延彬抢上前来,腾空跃起,伸手轻巧的摘下了木棒,钦佩的看着谢慕华。
心道,这个未来妹夫,年纪轻轻不但才华出众,更加是胆色过人,那木棒劈空之势如此凌厉,可谢慕华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称得上是临危不惧。
谢慕华暗暗叫险,他可不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是来不及改!
当即定了定神,朗声叫道:“杨延环、潘惟吉,你们俩给本官过来!”
校场上的军官都走了过来,五郎杨延环、潘惟吉、曹琮等人站在队首,齐齐拜见谢慕华。
潘惟吉见过谢慕华之后,便昂起头站在一旁,曹琮虽然并不熟悉谢慕华,可他和潘惟吉自幼就在一起玩耍,见潘惟吉不把谢慕华放在眼里,想想自己父亲是重将曹彬,也走到潘惟吉的身边站定。
两人交头接耳,硬是没把谢慕华当回事。
谢慕华冷笑一声,果然是将门子弟,眼高于顶,看样子除了谢慕华和曹琮之外,这百余军官里还有不少人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谢慕华大喝一声:“杨延彬,对上官不敬,军法如何论处?”
杨延彬转身走到马前,大声禀告道:“大人,军中对上官不敬,应重打二十杖!”
谢慕华冷哼一声:“潘惟吉、曹琮二人对本官不敬,两人又是将门之后,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杨延彬、杨延环,将这二人拿下,重打三十杖!”
潘惟吉顿时两眼一翻,高声叫道:“你敢……”
谢慕华左右看了杨延环和杨延彬一眼:“拿下,潘惟吉打四十杖!”
潘惟吉这才知道谢慕华是动了真怒,说时迟那时快,杨延彬已经到了面前,伸手抓住潘惟吉的手臂,潘惟吉方才和五郎斗了两场,气力不济,被杨延彬一把按倒在地,口中兀自叫着:“谢慕华,你敢打我,他日我爹回到东京,定要你好看!”
“五十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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