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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恣文刚过来住的那段日子,每天起来都脑袋疼,硬,格的……现在适应了,但也是拿了三床被子铺在下面当垫子的前提下。
“不用。”
赵恣文摇头,“回你家吧。
我身上根本没带着那边的钥匙,那边的房间也没打扫,衣服被子都在你家,冰箱里也是一点东西都没有。
况且……今天我发现,在你家这里住久了,突然又不想挪地方了……”
又小又窄的房子,房外边没有花园,更别说凉亭、游泳池和其他健身设施了,仅有的一小片草坪也成为了居民们的停车场,绿草早就都压死了。
仅有的绿色植物,只有一棵孤零零的歪脖子杨树。
但是,这个小小的房子里充满了人气,当然,鬼气也挺充足的。
但是总之,几乎他在每一个角落,都能找到在任何角落的陈修渊,仅有的那几个死角,他也只要稍微大的喊一声,陈修渊就能回答他。
没有清洁工来打扫房间,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俩来收拾整理的。
赵恣文这辈子第一次亲手洗床单,虽然是用的洗衣机。
这里也没有保姆,饭菜全都是陈修渊亲手做的,锅碗瓢盆则是赵恣文洗的——他也不能总是混吃等死。
因为这里甚至是个连物业都没有的小区,陈修渊前些日子还半夜起来抓过小偷,于是附近的大爷大妈都很高兴的说,果然是住了个穿制服的安全感就强了……
楼下薛雅雯的喜酒最近几天就能吃了,赵恣文还想让自己的车做喜车,帮着接新娘——应该说就算搬走了请柬也少不了他们的,想来还是能来的。
但是,赵恣文在心里,就是把这个当成了一个不想离开的原因。
“好吧,回家吧。”
陈修渊看着赵恣文,“如果你坐在马桶上,那么我应该能挤进去,给你擦身体。”
“不用。”
赵恣文翻了个白眼,很直白的说,“那样和你挤在那么个小黑屋里,拿水洗澡还是拿汗洗澡?况且……我可忍不住。”
“忍不住就别忍。”
陈修渊站得距离赵恣文更近。
“我今天可累的要死,而且还重伤在身,你不是说让我休息吗。”
赵恣文立刻笑了,“有车了,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
一辆出租停在了两人的身边,无论是赵恣文自己还是陈修渊,都明白是有什么事回家再说,但却不是拒绝……
出租停在了家门口,并没开进他们的小区。
赵恣文先下车,陈修渊坐着车去了距离他家不远的兰州拉面店买了两大份,又坐车回来。
他的速度快,拎着外卖跑回家的时候,赵恣文正好打开家门。
把外卖放在了餐桌上,陈修渊正要去厨房拿两个碗把食物放起来,忽然感觉赵恣文在拍他的肩膀。
陈修渊刚转过头,赵恣文就压了过来,火热的唇紧紧贴在陈修渊的唇上:“小陈……”
“boss,先吃饭。”
陈修渊因为担心他的胳膊,所以只敢双手亲情抓住赵恣文的肩膀,将他朝外推。
陈修渊虽然也想做——这个晚上他们经历了很多,而男人在经历了一些刺激的事情之后,**往往更加旺盛。
可他觉得有许多事还是应该说清楚,比如他为什么去得那么迟,陈修渊可以说谎,但是他不想对赵恣文有任何的欺骗。
受点小劫难确实是对boss好,但是……这件事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陈修渊宁愿之后出大劫,大不了一块做鬼,一块到下面去。
也不想再看到类似于今夜的那些场景了。
可这个事一旦说了,今天晚上别说和赵恣文恩爱一下,八成连地板都没得睡吧。
赵恣文停下了亲吻,看着陈修渊:“我大概能猜到你要跟我说什么——为什么你赶来得那么迟。”
赵恣文在医院没感觉到什么,但是回来的路上渐渐感觉到不对了,陈修渊太沉默了,而且一路上都在躲闪他的目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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