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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申见那手绢漂亮,又似新的,急忙俯身拾起,放入兜里,瞧向小晚道:“小晚姐姐,对不起!”
小晚看着萧子申捡那手绢,也不管他,闻得萧子申歉语,气道:“你就知道对不起,怎把小姐的话儿当了耳旁风!
害的小姐这几天尽担心了你,我看就当不识得你还好。”
萧子申低头道:“是我师父去抢的,我劝他,他不听!”
小晚一惊,四下看了看,低声喝道:“还不住嘴,没见那许多人!
生怕别人不知道么?”
萧子申忙住了口,又见小晚关心自己,心里欢喜道:“小晚姐姐,谢谢你。”
小晚应道:“真要谢我,就离我远远的。”
萧子申一怔,想了想,也觉小晚说的有道理,自己一身麻烦,可不能去牵连了子师姑娘和小晚她们,自己本不该来岳州的,就道:“我……我就想看看岳州,我还没来过,现在看了,就走了罢。
小晚姐姐,你帮我谢谢子师姑娘,若有机会,我定报她救命之恩。”
言罢一揖,捡起斗笠,转身就走。
小晚见萧子申果真转身离开,气道:“你走,走看,看我还理你不理!”
萧子申闻言又喜又惊,喜则小晚并不怕自己连累,惊则怕自己真连累她们,一时迟疑不决。
小晚见状,走到萧子申身旁,道:“你怕连累我们,是也不是?”
见萧子申不言语,又续道:“小姐救的人多了,从也不稀罕谁来还恩。
你若走,就当我们再也不识得;你若留下,我可去问问小姐见你不见,你自个儿想想罢。”
说完转身就走。
萧子申站在雨里,想这茫茫世间,自己真不知该去哪里才好。
又念及子师主仆恩情,舟上两月欢时,若做了不识得,心里只觉难受,若进了城真连累她们,还不如不识得。
遂转身又看了看小晚背影,一扭头,直往歇息小镇奔去。
萧子申刚奔了一段,一个不小心,竟似撞在一人身上,忙道:“对不起!”
抬眼一瞧,竟是小晚,一时愣住。
只见小晚笑道:“萧小子,还没还姑奶奶照顾你的恩情呢,就想跑?”
萧子申道:“不是说不稀罕么?”
小晚收起伞,往萧子申斗笠上一敲,随即又撑开来,哼道:“本姑娘只说小姐不稀罕,又没说姑奶奶不稀罕!
你是乖乖的随我进城去呢,还是被我打一顿拖进城去?”
萧子申见伞下小晚小嘴微噘,发丝几滴水珠悬挂,加之细雨濛濛,微风轻带起衣袂,只觉如画中仙子一般,看得痴了。
小晚见萧子申不言语,只怔怔盯着自己,佯怒道:“萧小子,回神啦!”
萧子申闻言惊醒过来,顿觉不好意思,忙把头扭向一边。
小晚移步到萧子申眼前,细声道:“看你这茫茫然的傻样,也是无处可去的,先随我进城吧,去找个客栈住了,待我回了小姐,再做计较吧。”
萧子申摇头道:“我一身麻烦,怎也解决不完的,不能连累你们。”
小晚道:“你有这心就好了,我看你诚实才予你机会,若你是心思不良之辈,谁理你!”
想了想,又道:“再说,若麻烦要来,有的是法儿,也不差你!”
言罢竟不再理萧子申,只拉了萧子申衣袖往城里去。
萧子申想走,又不想走,就顺了小晚拉拽,拉低斗笠,躲在小晚身侧往城里去,见那官兵竟不查问小晚一行人,忙松了口气。
萧子申随小晚进城走了一段,见那各处并无张贴自己画像,问道:“小晚姐姐,画像呢?怎不见?”
小晚气道:“在我面前啦,你可看不见!”
萧子申一惊,忙问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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