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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都是她自己做不到,却希望陆明潼能够听进心里、柔软着陆的祝福。
和许萼华分别之时,时间还没有太晚。
陆明潼直接回住的地方,快到达时给沈渔拨去电话,问她下班没有。
沈渔今天没有加班,这时候在附近一家麦德龙,因为沈爷爷快过生日了,她想买点东西带过去。
沈渔问他:“你要来么?”
“你不是都快买完了?”
“我提不动啊。”
理所当然要把他当苦力的语气。
陆明潼在超市里找到沈渔,
他自许萼华那处来,情绪本来消沉,望见货架与货架之间,沈渔身体压伏着购物车往前梭溜一阵,跟个小孩子一样幼稚。
莫名地,就似从暗处回到了光明且温暖的地方。
走进去一看,才知道她说的“提不动”
所言非虚,购物车都快满了,除了给爷爷买的东西,还有趁着打折买的米面粮油、日化用品。
“你要把超市搬空吗?”
沈渔谴责他: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没觉得日常用品消耗这么快啊,尤其洗发水和沐浴露。
饶是她这么编派,陆明潼还是从她手里接购物车自己来推,“你头发这么长,说我消耗快?”
“你一天洗两次!”
这是陆明潼的习惯,早晚各要洗头洗澡一次。
有时候早上沈渔急着用厕所,在门口跳着脚骂他,他施施然说,你多骂一句,我就多拖延一分钟。
陆明潼:“不就是想让我付账么,我付就好了。”
俨然已经有家主的派头了。
沈渔叫他“去死去死”
,傲气地说:“我才不会占你便宜。”
她在房租上承担了小头,就要在生活开支上多承担一些,很朴素的男女平等的思想。
陆明潼不是没说过要把自己的银行卡都上交的话,但都被她以两人还没结婚,不能在财务上这么混淆的理由驳回。
陆明潼将几大袋东西置于车后座,再去拉副驾驶座门。
从这里到家里很近,沈渔为了方便运东西才开车出来的。
她开车有自己的习惯,其实驾龄已经不短了,每回上路还似考科目三的谨慎,遇上变道不打灯的,总要埋汰别人几句。
沈渔觉察到陆明潼一臂撑着车窗,要笑不笑地望着她,便问:“看我干嘛?”
陆明潼笑一笑说没什么。
沈渔目视前方,沉默片刻,想到什么般的语气,“对了,我爷爷过生日,你要不要去呀。”
陆明潼不信她是临时起意,恐怕暗地里考虑过很久了,才拿捏得出这样轻描淡写的神情。
“你爸也回来?”
“他过一阵可能要回南城工作了,跟厂里已经辞职。
厂里安排了他做工作交接,涉及到一些技术培训方面的事,他最近都脱不开身。”
“为什么突然打算回来?”
“可能被我骂的,”
沈渔自嘲,“他想明白了,待在爷爷跟前照顾他才是尽孝和负责任。”
对沈继卿的这个打算,沈渔是不置可否的,因为沈继卿回不回来,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影响。
但对爷爷的意义不同,这儿子再怎么犯过混,能在跟前待着,总比远隔他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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