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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从今往后,三界寺只得留僧众十人,亦要课税。
另,查僧众及庄户中有劣迹者,收田、罚役,勿得放过。
先这么办吧,范河!”
“末将在。”
“持我手令,去州兵那边交办。
三木和尚,可还愿回寺里?”
“固不愿也。”
“好。
接下来你再帮我协办几家寺院,事办成后,许你州兵队正之职。”
“谢使君栽培。”
范河、三木二人离开后,邵树德吩咐亲兵煮茶,二人坐下来聊正事。
“使君,绥州穷困,户口不丰,即便查抄寺院,所得只够给几十户军士家属发田,至多不过百户,何必呢?”
“宋别驾,铁林军四千人马,近两月有不少军士娶亲了,还有从丰州及岚、石二州陆续迁过来的,总多了千户是有的。
以普通军士为例,不算钱帛、衣物赏赐,月给粮赐两斛,若未娶妻,当无问题。
若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五六口,这只能让他们勉强吃饱饭罢了,日常用度还得靠赏赐维持,如此生活方能宽裕。”
邵树德说道:“某在晋阳与众军士有约,断不能违背。
而今安定下来了,能解决一户是一户,直到全部发田完毕。”
宋乐无语。
军头不是好当的,军士们也不会接受乞丐般的生活,否则他们就会杀将造反。
自家主公急着开渠灌田,还不是为了增加农田数量,好让军士们结婚后有生活保障?靠一个人的粮赐可以让全家六口人吃饱饭,靠钱帛赏赐可以让他们生活宽裕,如果家人再有田耕种,那么生活可以称得上富足,如此士卒才能归心。
宋乐暗自心算了一下,之前利用了少许闲田,再加上这次查抄三界寺的收获,估计能得二十顷地,够给百户军士分田罢了。
后面再查抄几家寺院,油水就小多了,毕竟绥州才四五万人,哪来那么多和尚庙?即便算上抄没的有劣迹的寺院僧众或部曲的田地,估计也就够百户的样子,缺口还是很大。
不过慢慢来吧。
反正先到先得,陈诚、郭黁那里都有名单,后面的慢慢排队,总之都要解决——说实话,这种排队的方式,在别的地方可能早出乱子了,亏得邵树德在军士们那里的信用没破产,绥州这里还能继续玩下去。
“使君,后面还会有多少军士迁移家人过来?”
宋乐问道。
这个家不好当啊,穷得叮当响,还得为大头兵们的吃喝拉撒操持,直让人有心力交瘁的感觉。
“应是不多了。”
邵树德道:“这会过来的,多是丰州、岚州、石州这几个离得较近的地方。
昭义、河阳有点远了,穿州过县太困难,即便军士们有心,估计也无法。
但他们在本地很抢手,陆陆续续有不少人结亲了。
某听说,因为军士们抢了太多女人,逼得本地人都去娶寡妇甚至穷困的党项女子。”
宋乐也笑了。
寡妇也娶,呃,他心虚地看了眼自家主公,还好没说出来。
“此事既涉及晋阳之约,宋某定然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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