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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年急忙解释:“我爸一年才有那么一次暴躁易怒,正好让你赶上了。
他其实跟我一样,是个耳根子特别软的人……”
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
他突然看过来的眼神让戚年有些不自在地止住了话,有些莫名地顺着他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怎、怎么了?”
纪言信抬手捏了捏她的耳朵,微带着几分湿意的手指从她的耳廓一路摸索,滑到耳垂时轻捻着摩挲了一会。
直到戚年的耳朵整个绯红,指尖下那寸柔软的皮肤发烫,他这才松开手,嗓音清冷中又含了几分笑意:“是挺软的。”
是挺软的。
挺软的。
软的……
轰——
那低低的笑声里,他只用一句话就让戚年的脸瞬间红了个彻底。
戚年害羞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完全无法和他的眼神对视。
刚才用那种说不上来的眼神看着她,就是想捏捏她的耳朵,确认她的耳根是不是软的么……可明明他知道,自己说的耳根软不是这个意思啊!
被调戏了!
又被调戏了!
喧嚣的心跳声还没安静下来,他伸手勾住她的脖颈把她拉过来。
额头抵着额头的近距离里,他抬起眼睛,看着把自己从里到外都变得通红的戚年,调侃:“什么时候才能够不脸红?”
戚年眨了下眼睛,对着他幽邃的眼神有些窘迫地回答:“我从小到大都很容易脸红,改不了。”
好几秒后。
纪言信才低笑了声:“不用改。”
他搭在颈后的手指微松了些,低眸看着她。
离得近,他鼻端都能嗅到她发上的清香。
戚年隐约觉得他是有话要说,懵懵的,不知道要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我现在……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
纪言信闭了闭眼,再看向她时,狭长如墨的眼底多了几分柔情,就这么安静地凝视着她:“听着就好。”
戚年有些不安地看着眨了眨眼,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放轻,再放轻……
可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只有沉默,没再听见他的声音。
戚年忍不住小声地叫他:“纪言信?”
纪言信小小的“嗯”
了声,鼻尖贴着她的额头,蹭上去。
温热的唇在她的额头上轻贴了贴,把她压在自己的怀里,彻底隔绝她的视线。
随即,他低沉的,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戚年的头顶响起:“想结婚了,和你。”
戚年的脑子一懵,想抬头去捕捉他的眼神,刚一动就被他轻轻地压回去。
他低了头,下巴轻抵着她的头顶,摩挲了两下:“不算求婚,所以现在不用回答我。”
安静的车厢里,戚年听见自己的胸腔内,那渐渐剧烈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就像是当初遇见他时那怦然心动的声音,动摇了她的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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