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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月间,我眼看身边同学一个个都找到了工作,自己还在游手好闲,不由还是觉得心里很是不爽。
寒寒偶尔有打电话过来,每次都说还在催办,叫我耐心等待。
可这一等可等得我够戗,估计搞不好华夏GDI上层有卡我的黑手。
那倒不一定是渚先生,他的手不见得有那么长。
各国GDI都会在自己的年轻一代中甄选有前途有发展的希望之星,予以重点培养。
在下区区不才,好像也已经上了六三年下半年的华夏GDI希望之星TOP30榜,上了榜的就会给人盯着了,放到和国肯定没一般毕业生那么简单容易,最最起码在转会费上也要狮子大开口一回。
那时我算来算去、妄自测度高层斗法,让渚先生和他的狗腿子群蒙受了许多不白躺枪,却没想到还有另一种可能——和国那边,准确说是内藤家未必欢迎我。
从我到寒寒家玩时的平淡接待规格就可以想到,对内藤财阀而言,华夏希望之星TOP30算个毛,家族里这样的角色不说车载斗量,也绝对是每年量产批发不断。
与可能带来许多麻烦和不确定因素的我相比,反倒是一个听话的、能够服从家族差遣(甚至是政治婚姻的安排)的寒寒可能更为重要。
后来想来,龙二多半对此有所察觉,他几次给我打电话时都多多少少透露出一点揣测想法,不过他又不好明说,以至于我完全没能领会。
对此浑然不觉的我就在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慢慢等待,结果自然是什么也等不来。
等到了五月,不经意间竟出了一件大事:一个新京GDI的间谍在青岛盗窃北都GDI先进武器研究所资料时被捕,华和两国和GDI部门之间的关系急剧恶化。
本来这种破事与我八竿子打不着,现在却不啻于灭顶之灾!
老段之前曾经问过我几次关于找工作的事,听我说在活动着去和国,也没怎么管我了。
这回他跑来给我放坏消息,说华夏GDI已经暂停一切人员交流,将此事提交GDI全球联合会处理。
要等处理个什么结果出来,起码是明年的事了,反正今年我肯定别想到和国去,noanydoorforme。
必须得放弃一切幻想、正视惨淡的现实,赶快找工作——现在还叫“应届生”
,如果闲着不干活,混到明年就叫“往届生”
了,找工作的形势完全就是两回事,更加惨不忍睹。
我靠~~~那赶快去吃回头草还来得及不?我马上翻出毕业生须知手册来看,天界局最后一次招考见面会已经结束了。
渚乃群当主要领导,他们果然根本都没主动召见我(当然我也够过分的,一次都没去参加过,如果参加,想必他们也很难找到合适的理由正面拒绝我)。
那这回我到哪里去啊?这总得有工作吧!
老段安慰我不要着急,说把这情况已经反映到GDI教委去了,希望上面能酌情处理。
我既然级别都这么高了,不可能没有事干,只不过——他惋惜地说,幻界局的机会还是太可惜了。
我这个北外的应届毕业生大热门,就这么一点一点放凉了。
看来****年是我流年不利的一年啊!
我的事就这么搁着,等GDI教委把我和那些人家挑剩了的没人要的一起处理,贱卖到些莫名其妙的单位的莫名其妙的岗位上去。
难道真还去南极对宇雷达站么?不不不,那个不需要高学历,不会的,但钱多啊。
为什么,为什么?混来混去混到这个份上,真是******死不瞑目!
****年六月十日,GDI教委宣布了第一批未在双向交流会上找到单位的人的分配名单。
幸好这回没有再折腾我,我是本校第一个被分配的。
单位是北都GDI纪律监察委员会……
我没看错吧???
我这样一个思想邪恶放荡的人,怎么会给分到曾经狠狠修整过我的纪监委去了呢?
拿到通知,与学校中留着没人要的几个家伙对看了会,大家都互相呈现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的惨痛表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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