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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答应不再利用你去牵制他,你为什么还要离我而去?”
漫夭看着他,不说话。
她以为,这个问题她不用回答。
傅筹又道:“跟我回去。
这条路,你一个人……走不出去!”
她知道,从看到他的马车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知道了。
但她仍然没有说话。
傅筹见她一直不开口,只是盯着他看,那目光竟看不出是喜是怒是失望还是责怪,他心里陡然有些慌,犹豫道:“昨天……不是我……”
“我知道。”
漫夭截口,面无表情道:“我知道不是你,但你却在我生死关头弃我而去,并心安理得接受了别人利用我为你带来的收益!”
傅筹目光一震,张口竟是无语。
回到将军府,毫无悬念的,她被限制了自由,美其名曰是保护,其实是软禁。
除了她所在的清谧园和傅筹的清和园,别的地方她都去不了。
就这么过了几日,看起来似乎很平静。
这日夜里,月光暗淡,星子稀疏。
清和园里,一片狼藉,四处都是浑浊的酒气,向来自律的傅大将军这一晚摒退了所有下人,一个人在院子里喝了很多酒。
耳边回响起那日悬崖边上痕香的质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瞻前顾后了?你不是心狠手辣铁血无情杀人不见血吗?你不是善于隐忍喜怒不形于色吗?你不是运筹帷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可是你看看现在的你自己,为了一个女人,变成什么样子了?”
烈酒溢出嘴角,顺着刀削般刚毅的轮廓缓缓流淌下来,灼热的辛辣浇湿了一腔挣扎的愁绪。
他变成什么样子了?他难道不该是这个样子吗?他是个人,是人就有感情,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如果可以选择,谁不想痛痛快快的活着?开心就笑,伤心就发泄出来,谁愿意活得这么隐忍,活得不像个人!
壶终于空了,他一甩手,那精致的青花酒壶便掷在了地上,摔成了几瓣。
他感觉到头有些昏沉,但意识仍然清醒无比,站起身,身子晃悠了一下,瞥见院门口有一白衣女子披着一头乌黑秀发于月华之中站在一颗梧桐树下,远远地望着他。
他身躯一震,只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甩了甩头,闭了下眼睛,再重新望过去。
那个女子还在,纤细窈窕,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只是树影笼罩,看不清她眼中神色。
他便痴痴望着,仿佛看到女子对他笑了一笑,似有一丝苦涩,一丝悲伤,还有……心疼。
“容乐,是你吗?”
他小心翼翼的问,生怕一个大声就吓跑了她。
女子轻轻一笑,如天籁般的嗓音,对他说道:“是我。
我来看看你。”
只这一句话,他的心便忽然由冰冷变得滚烫,如沸水浇灼,他看着那女子一步步朝他走过来,走到他面前,然后轻轻抱住他。
他身躯猛烈一震,脑子也变得浑浊不清,一双手不受控制地捧了她的脸,吻住她的唇,将他埋藏在心底最深沉的痛苦和挣扎试图用这一个吻来坚定。
女子身躯微颤,没有回应。
他愈发吻得狂烈,那感情炽热的让人难以承受,与他平日的温和大相迳庭。
原来他也有这般狂烈的情感,女子心头猛颤,被动的承受着他传递过来的激烈情感,娇躯在他掌下轻颤,却是心口发酸,不自觉流下两行泪来。
傅筹唇边传来咸涩的湿意,微微一愣,灼烧在体内的烈酒燃烧了他的理智,那一经释放便无法控制的欲望令他无法仔细思考。
“容乐……”
低沉的喘息伴着含含糊糊的叫声,他弯身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快步进了寝阁,将她轻轻放到床上。
厚重的床幔缓缓合了,将他们与外界隔离开来。
傅筹痴痴望着身下令他几欲疯狂的女子,只见她垂着眼,头侧到一边,贝齿轻轻咬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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