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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厌辞问。
月皊垂首望了一眼手里的甜点,摇头如实说:“我还没尝过呢。”
“那你尝过再告诉我。”
江厌辞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这也太奇怪了些。
江厌辞本该很忙才对,匆匆回来一趟,连屋子也不进就要走吗?
月皊茫然地望着他的背影,迟疑了一下,再快走了两步,追到门口,轻呼一声:“三郎。”
江厌辞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月皊眉心轻蹙,疑惑地问出来:“三郎回来一趟是有什么事情吗?”
“回来看你一眼。”
他说。
月皊讶然抬眸,捏着小勺的指端忽然轻颤了一下。
江厌辞仍旧没有回头,说完这句,便大步往前走去。
月皊立在门口,目送着江厌辞逐渐走远。
她看着江厌辞大步穿过庭院,走到院门口时,忽然停下了脚步。
江厌辞转身,重新迈着同样的大步再次朝月皊走过来。
月皊仍旧立在原地,再次望着逐渐走远的三郎又一步步走近。
江厌辞走到月皊身前。
两个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四目相对着。
江厌辞沉默地望着月皊,眸色深沉一如往昔,又比往昔掺了些更深邃的东西。
月皊端着小碟的手微微用力,纤细的指骨节微微泛了白。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离开江厌辞,可是她不愿意她的三郎因为某种误会而心中不畅快。
月皊抬着眼睛望着江厌辞,柔声开口:“李淙来与我说话。
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离开长安。
我没有答应他,没有理会他的。”
在面对李淙那令她惊悚的问题时,月皊一时呆怔答不上来只能落荒而逃。
可是此刻望着江厌辞,她忽然就有了答案。
“我不会跟他走。”
她说。
即使我不能和三郎在一起,我也不会再寻李淙的庇护。
江厌辞眼底的深色略微浅了些。
“趁热吃。”
江厌辞说。
言罢,他再次转身大步往外走。
月皊望着江厌辞离去的背影,慢慢拧了眉。
她再低头望向手里的甜点,眉头拧得更深了。
这甜点本来就是凉的啊。
月皊望着手里这碟精致的甜点好一会儿,才捏着小勺子小心翼翼地舀了一点粉荷的花瓣来吃。
好甜的。
这甜点不仅样子好看,味道也好得不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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