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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有意见,什么我都受着。
但别这样糟践。”
林余星也绷着嘴角,当即反驳:“看个电视怎么就糟践了?我是有病,但我不是明天就死了。”
这个“死”
字像一把钢筋钻,一秒扎进林疏月的经里。
这是她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最介怀的一个字,她所有的坚持,对抗,牺牲,都不过是和它战斗。
林疏月嗓子都哑了,“什么况,没有数吗?”
“我的身体我。”
“个屁!”
林疏月没忍住,骂了一声。
“还熬夜看电视!
还吃这些垃圾食品!
还处处和我作对!
这样不明,让我猜来猜去。
想过没有,我不是,我也会累。”
林疏月哽咽得已经字不成调。
空气被抽水泵两下榨干了一般,又干又涩。
压抑的沉默里。
林余星慢慢抬起头,眼空洞麻木,“终于厌倦我了是不是?”
林疏月死命掐着的手,强『逼』冷静,她一动不动地看着林余星,“这么久的反叛,不就是为了这句话,想什么,。”
林余星:“我不想跟一起生活了。”
一语毕,落针可闻。
这凌晨的夜里,林疏月被一遍一遍地凌迟诛心。
魏驭城进来时,恰好听到了这一句。
像一副静止的画面,林疏月的脸『色』不比林余星好,她像一片枯萎的叶,被人硬生生地拔下,颤颤巍巍地遣散落地。
昏黄的灯影从右边灯源处散照,像一面扇,林余星就坐弧形的边缘,明暗各一半,他安静,了生气,如一张薄如蝉翼的纸,下一秒就能随风远逝。
林疏月低着头,手指掐手指,隐隐掐出了血印。
她没一个字,她也不想再跟谁辩解。
她的灵魂被重重一击,浑身散了架。
直到一只温厚的手,毋庸置疑地紧紧握住她,制止了她所有伤害的动作。
魏驭城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虎口,最软的一小块肉。
握了几秒,再松开。
魏驭城踱步到林余星跟前。
没有候,没有开解,没有帮腔,没有责备。
他开口,声音沉如撞钟:“去抱抱姐姐,她心都要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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