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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桥站在门口等红藻进去回禀通传。
“啪——”
盛着滚滚热茶的茶杯掷在门口,冒着汩汩雾气地茶水仿佛带着朱氏的怒火,飞溅到谢桥脚边。
谢桥利落的避开。
“叫那小贱人进来!”
朱氏连逢场作戏都懒的做,语气里的厌恶不加掩饰。
谢桥眉眼一冷,红藻打开门帘,谢桥腰背笔直的走进去。
一本书迎头朝她脑门砸来。
“跪下!”
谢桥伸手抓握住,正是邓氏从她手里拿走的地域志。
朱氏眼底透着浓浓的鄙夷、不屑,轻贱道:“枉费老太爷疼惜你,可他再偏疼你也禁不住你自甘下贱!
和你那水性杨花的母亲一样,不知羞耻!”
炕上小几被朱氏拍的啪啪震响,上头搁着几张宣纸,抄起来扔在谢桥的身上。
张嘴想要再说点什么,可又觉得多骂谢桥一句,都会脏了自己的嘴。
扭开头,似赶苍蝇般摆摆手:“滚!
快滚出府去!
私自与男子私相授受,这哪里是一个正经闺秀做的事?辅国公府虽然不如之前鼎盛,却也是世家,教养出来的小姐个个知书达理,恪守本分,不曾逾越半分。
没有想到,竟出了你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传出去我都没脸!”
高嬷嬷站在朱氏身后,眼底掩不住的得意,替朱氏拍背顺气。
邓氏与柳氏对看一眼,面上闪过讽刺。
容嫣做的事儿更为过份,朱氏却是不提分毫,全然当作不知道。
谢桥弯腰捡起来,上面写的都是酸得掉牙的露骨情诗,开头结尾都没有署真实姓名,写得是亲密的昵称。
邓氏知道朱氏厌恶谢桥到极致,借机将她赶走,哪里会替谢桥‘讨公道’?
“母亲,就算您将华姐儿赶走,也改变不了她是咱们府上的大小姐。
故此,我们何不问问华姐儿对方男子是谁?只要上门来提亲,便可以掩盖过去。”
邓氏提议道。
朱氏冷笑:“这等丑事,我听都怕污了双耳。”
并不愿意替谢桥做主。
邓氏眸光微闪,掩嘴笑道:“母亲,您就是厚此薄彼。
华姐儿男未婚、女未嫁,书信传情虽不妥当,可也好过嫣姐儿。
她可是有婚约在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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