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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舒远愣了愣,有些不甘心地喃喃自语:“裕王不是已经死了吗?”
“可他女儿还活着。”
任琦悦突然加了一句。
任舒远非常不赞同的摇头:“朝阳郡主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根本就是无辜的。
再说了,她以后会嫁出去,她的孩子又不会承继裕王的香火……”
萧亦然瞪了他一眼:“谁说我要杀了朝朝的?”
“你不是说要报仇?”
任舒远震惊。
“笨死了。”
萧亦然毫不客气地给任舒远扣了个大帽子,不再开口了。
任琦悦诧异地看了萧亦然一眼。
他叫朝阳郡主的名字,居然叫得那么亲切,如同自家的亲大哥一般。
这根本不是对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的态度。
难道,她想错了?
其实,裕王一方面是萧亦然的杀父仇人;另一方面,又对他有养育栽培之恩。
难道他逼死裕王,是为报仇;善待常朝,是为报恩?
这么一想,任琦悦就无比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嘴快插了那么一句话?
任舒远想起在央晴湖中小岛上,头发散着,一脸平静素淡的女子。
别说子瑜舍不得下手,是个人都不会对那样一个女子下手吧?
毕竟,这个世上,能够如此平静地对待被设计、被陷害的局的人,恐怕也不多吧?
这样算起来,她与子瑜还真不愧是兄妹,都一样的如同流深的静水。
让人无法看透。
任舒远一旦沉默起来,他们三个人就没有人能带动什么气氛了,整个雅间当众安静得落针可闻。
可三个各怀心事的人,一点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一顿饭,吃得那叫一个清静!
回去的路上,任琦悦的脸色很不好。
就连任舒远都看不下去了。
无奈地开口哄自己妹妹:“你别这样,你也知道,子瑜他就是个冷心冷肺的人,你既然喜欢他,就得习惯他这种性子。”
任琦悦认真地看了任舒远一眼:“哥,我知道,我从来没有奢望,他会对我另眼相看。”
“我说我的傻妹妹哎,你这又是何苦?明知道他不会喜欢你,你又何必执着?天底下的好儿郎多了去了,你说说,以你的条件,想找个什么样的找不到?”
任舒远劝说不通,又开始曲线救国。
“我什么条件?”
任琦悦苦笑,“就连倾城公主都是一腔痴心得不到任何回应。
我又算哪根葱哪头蒜?”
任舒远最是见不得自家妹妹自暴自弃,立刻“呸呸”
吐了两口,毫不客气地说:“倾城公主又如何?她有你漂亮吗?有你性子温柔吗?她除了是身份比你高一点儿,哪里都比不上你。”
任琦悦失笑,抬手轻轻锤了自家哥哥一拳头:“人家都说儿不嫌母丑,我看,这话要是改一改,也挺合适。”
“我家妹子才不丑。
天底下,就没有比我家妹子更漂亮的人。”
任舒远见任琦悦笑了,语气更加嘚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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