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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仅仅只是想栽脏嫁祸自己,难道她不知道一旦太子妃被毒死在雍亲王府,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到时必会祸及嫡福晋。
她自问从未得罪过她,究竟是什么样的恨,让她连自己的主子都不顾了,痛下这样的杀手,就因为她在大街上被十四爷握住了手腕?
她爱十四爷爱到如此疯狂的地步?
她若真这样爱慕十四爷,为何前世武格格诬陷她和十四爷,绣鸳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十四爷握住她的手腕她尚且不能忍耐,要设下这等毒计陷害她,更何况私通。
还是,这背后隐藏着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正想着,忽然听润云微微抖着嗓子轻斥道:“她毒害公主,咎由自取,你何必成心跑过来吓唬主子!”
润萍犟嘴道:“我什么时侯成心要吓唬主子了,我只是听人说那绣鸳死状极其可怕,她生前恨毒了我们主……”
“你还说!”
润云又喝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天在街上碰见十四爷的事情也只有我们几个知道,怎会传到了绣鸳的耳朵里?”
润萍脸上顿时一白,恼羞成怒道:“你这话问的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会传了出来,说不定是你这个小蹄子说话不防头,被人听了去!”
“你——”
“好了,润云!”
向海棠放下手里的鼻烟壶,目光冷冷的落在润萍的脸上,“还有润萍你也是,润云和你都是我屋里的人,你何必冤了她,她素来是谨慎的,断不会是她说出去的。”
润萍心里陡然一个激灵,有些发虚道:“那主子以为会是……谁说出去的?”
还没等向海棠回答,她突然一拍大腿,“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李明泰说出去的,像这种背叛主子的无耻……!”
“不可能!”
润云断喝一声,“明泰哥他绝不是这样的人!”
“什么明泰哥,你还敢叫她明泰哥!”
眼看两个丫头又要争吵起来,向海棠皱着眉头沉声一喝:“够了!
你们两个若再要吵,就出去吵个够!”
润云和润萍互相瞪视对方一眼,不敢再说什么,向海棠又道:“不管是谁,背叛了主子,就是绣鸳这样的下场!”
说着,又多看了润萍一眼,“润萍,你今日是不是去了锦香阁?”
她自所以留润萍在身边,是想让她犯更大的错,好拔出萝卜带出泥,给予李福晋一击击中的打击。
可是,近日李福晋那里并没有什么动作,顶多也就是讲两句闲言碎语,还很快就被嫡福晋弹压下去。
润萍本就心里有鬼,突然听她这么一问,吓得又是一个激灵,躲闪着目光道:“奴婢听说小阿哥病了,想着主子一向待他好,便过去瞧了瞧,奴婢正想跟主子回禀,又怕主子担忧。”
向海棠眉心一蹙,露出担忧之色:“什么,弘时阿哥他病了?”
“是啊!”
润萍叹了一声,“昨儿夜里发了一夜的高烧,李福晋急得不行,连夜请来了宫里的太医,只是到现在烧都没能退,主子要不要过去瞧瞧他?”
“好!”
向海棠正要起身,忽然又停住了,摆摆手道,“罢了,他尚在病中,我去了反而不利于他养病。”
弘时因何而病,应该是李福晋训斥甚至惩罚了他,他本就又惊又怕,小小的人儿怎么受得了。
如果她这会子跑过去,李福晋一定会更生气,转而再将气撒在弘时身上,倒是她的罪过了。
不过,李福晋是弘时的亲娘,想来他病了,她也是心疼的吧。
谁知这一病,弘时病了整整三日烧还未退,水米也不曾沾牙,这一下,李福晋害怕了。
她害怕弘时像弘昐弘昀那样离开她,害怕的同时,她又后悔自责不已,整天求神拜佛,以泪洗面。
好不容易弘时醒来,李福晋便含着眼泪急着问:“儿啊,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就告诉额娘,额娘去帮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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