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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安营扎寨,龚都带着自己的一帮老兄弟被分在一个营帐外面,吃着干涩的麦饼,嚼了几下,忍不住将麦饼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
“二当家的,小声点。”
杜远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这里,才将地上的麦饼捡起来,苦笑着看向龚都道:“这里不是山寨,军令有言明,不得浪费粮食,否则军法处置。”
“浪费又怎样?”
龚都冷哼一声:“他吕布有今天,还不是靠着我们寨子里的兄弟给他卖命,现在倒好,你看那周仓、裴元绍,一个个倒是飞黄腾达,我是什么?军侯!
凭什么!
?”
当初吕布将山寨中两千多降卒练成之后,便将龚都这些昔日的头目放出来,愿意加入的加入,不愿意加入的随便,反正兵已经到手,对于黄巾军中的将领,除了管亥、周仓少数几个能够让吕布另眼相看之外,其他的,吕布其实并不是太在意,就如龚都,当初的二当家,但实际上能力平平,有些武力,但放在军中,其他军队不知道,至少吕布麾下,一个校尉都不比他差,给个军侯,都是吕布在收编张绣兵马之后,基层将领有些不够,才将他提拔上来的,否则,军侯都没得当。
“二当家,今时不同往日了。”
杜远摇摇头,涩声道,看着昔日比自己后上山的周仓做了三当家,就有些不平,后来投了吕布,本以为能够混个好出身,谁知道日子还不如以前在山上,尤其是周仓后来居上,如今也混到吕布身边,虽然没有兵权,但跟雄阔海一样,颇受吕布重视,他们却在军队底层当个军官,心里反差自然大。
“嘿,今时不同往日?”
龚都嘿笑一声:“原以为,吕布是个人物,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识人不明,哼!
当初在山上,哪天不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女人随便玩儿,现在呢?”
“军侯,如今不比以往,军中自当遵循军令,各级将官,也未有怨言。”
一名昔日的黄巾头目出来,听到龚都的言论,皱眉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廖化屯长。”
看到来人,龚都眼中闪过一抹嫉恨:“怎么,进了高顺的陷阵营,就不将昔日的兄弟们放在眼里了?”
“末将所作所为,一切依照军法行事。”
廖化皱眉看了龚都一眼:“此次权当没有听到,若有下次,某必以军法行事,告辞。”
“你……”
龚都大怒,想要上前却被杜远几人拦住:“二当家,廖化如今是高顺帐下红人,我们惹不起。”
“哼!”
看着廖化远去的背影,龚都闷哼一声,看了看四周,天色渐渐暗下来,百姓也开始安顿:“走,去找个女人,自从遇到吕布,都没尝过女人的味道,今天定要好好放松一下。”
“二当家,不可!”
杜远闻言大惊道:“温侯曾有严令,不得兹扰百姓,若被发现,怕是人头不保。”
“我就不信,他真会因为一个女人杀我,兄弟们,想要尝鲜的跟我来,若是孬种,就去高发我们。”
龚都冷哼一声,迈步走向百姓的方向,杜远几人犹豫了一下,想想法不责众,再说几个女人而已,吕布若因此而杀他们,岂不是寒了三军之心,看着龚都离去,心中也不禁有些发痒,犹豫片刻之后,便一个个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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