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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开学,他们就要从一年级直接跳到三年级了,回去还是要补补课,适应一下的。
次年春天,县委钱书记突然调走了,调到了市人大工作,莫县长成了党委一把手,经过明市人大投票,林雨珍被当选为青县县长。
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这新任县长上任后的第一把火,就是修路。
青县现在的财政情况比之前好多了,但要是完全自己掏腰包来修路,那还是捉襟见肘,太吃力了。
而且如果把钱全投在这上面,其他方面又会特别吃力。
但这次林雨珍没去省里,二是去了明市。
明市负责财政的,是一个姓黄的副市长,倒是总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可林雨珍刚上任那会儿,跑了很多趟,没从他手里要到一分钱。
现在林雨珍看到他的笑容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黄副市长对她比以前更客气了,脸上的笑容甚至都可以用慈祥来形容了,还鼓励表扬了一番,但说到钱,回复还是一样的。
两个字:没钱。
林雨珍也没恼,干脆在明市住下了,见天儿的去找黄副市长,也不提申请资金的事儿,就说要跟领导汇报工作。
这么着了两三次之后,黄市长扛不住了,说,“小林,咱们市财政是真的没钱,现在拨款的项目,都是去年就定下来的。”
“你把申请书留下吧,我看一下,如果可行,或许明年差不多。”
林雨珍笑着说,“黄市长,真没看出来,原来您重男轻女啊。”
黄市长觉得莫名其妙,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小女儿在家里是最受宠的,跟重男轻女八竿子打不着。
林雨珍接着说,“明市下辖八个县城,按说都是一样的,好比一个家庭有八个孩子,可我们青县,爹不疼娘不爱,就像是下雨天捡来的,这些年,市里几乎没给青县拨过款,这公平吗?”
“还不就是因为青县穷,青县没有资源发展不起来,可这么干的话,那不是富的更富,穷的更穷吗?”
“咱们社会主义的目标,不是共同富裕吗?”
黄副市长冷了脸,说,“林县长,你这是质疑市里的政策了,市财政一共就这么多钱,项目那么多,不可能全部批审,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青县有青县的困难,别的县市也是一样的。”
林雨珍说,“黄市长,我承认,每个县都有难处,可我们青县特别难,反正修路的这笔资金,您必须给我。”
“其他县到明市的路都修了,就我们青县没修,要不到这笔钱,我没脸回到青县!”
“您说让我去省里要钱,那倒也成,要不干脆跟省领导提议,青县以后就是省里管的一块飞地,和明市没有任何关系了,”
黄市长眉头紧锁,“行了,我会和财政那边商量的,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儿呢。”
林雨珍立即回宾馆休息了,但第二天还是照来不误。
后来,黄市长也怕了她了,见到林雨珍再也笑不出来的。
这天上午,黄市长刚刚开完会,林雨珍又来了,脸上还抓着十分得体的微笑,黄市长皱了皱眉,说,“小林,你们县修路,市财政可以支持一部分,四百万不行,最多一百万。”
林雨珍却说,“黄市长,我们青县到市级公路,一共有六十多公里,现在修路,一公里水泥钱就要六万多了,六十多公里那就是差不多四百万,我们只要了一个水泥钱,人工费一点都没算呢!”
最终她成功申请到了四百万修路的钱。
熬夜看了两遍的《厚黑学》总算是没有白看。
但有了钱,林雨珍也没有急着开工,而是去了青县最贫穷的镇—西坪镇。
西坪镇是青县唯一有山的乡镇,但山不大,山上也没什么资源,还因为有山,相当一部分田地不肥,种庄稼产量也不高,因此这地方特别穷。
但前一阵子,林雨珍请了市里的专家,专门来西坪镇看了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可以建造水泥厂。
现在修公路,一般都是按照6米宽,18厘米厚的标准来铺,一公里就需要水泥四百多吨,而且因为到处都修路,水泥供应紧张,还不好买。
拿钱去都得排队等着。
但要是有了自己的水泥厂,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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