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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住头,就怕脑子里一片空白,活了这几年,我可不想把这段经历也给忘掉。
“这不是你非要我说吗?”
杜伟韬无奈的摆着手:“你以为我愿意说,就你这好奇欲,一旦被你发现端倪,不说都不行吧,再说我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我没说之前你已经发现了问题,但是你仍然安然无恙,这说明这几年来,你的病或许已经好了,应该不会再发生类似的问题。”
我还未从这件事的惊诧中完全回过神来,也不管他如何说了,从兜里掏出烟,坐在路边抽了几口,杨大宇像是死猪一样睡在冰冷的地面一动不动。
冷风吹过,头发凌乱,杜伟韬坐过来,以为我生气了,我们两个又聊了会,很快远处的天边翻起了鱼肚白。
道路上渐渐有车驶过,我们拦了几辆出租车,本来就要上车了,结果人家看到了手脚捆绑的杨大宇,估计以为我们是绑匪或者不法之徒,我还没来得及掏出警察证,司机惊慌的开着车都跑了,看着这一幕我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我回过头说:“看来我们还是要走回去了。”
杜伟韬扬了扬沉重的眉头:“那可未必。”
我问:“难道你有好方法?”
杜伟韬无力的笑了下,揉了揉黑眼圈:“你就等吧,这里距离警局并不是特别远,会有人来的。”
我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手机没有信号,难道他还能把同事叫过来不成。
杜伟韬看着警局的那条路眯着眼睛,耐心的等待着,熬了一夜,大家都很疲惫,我给他递了根烟:“来根吧,提提神。”
杜伟韬摆了摆手,好像从我认识他开始,就没见他抽过烟,我见他没要,别在嘴里点上自顾自抽起来,一根烟下肚的时间,不远处响起了尖锐的警笛声。
我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大老远就看到了一辆警车由远及近向我们赶来,我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还真被他说中了。
警车很快在我们面前停下,我们威风凛凛的田大队长抽着烟走下了车,他摸了摸油光发亮的头发,皱着眉头稍打量了我们一下。
随后不可思议的指着我们说:“敢情那个打电话报警说有人绑架要乘车的人不会是你俩吧?”
他又看了眼地面上手脚捆绑的杨大宇,咦了一声,诧异的盯着我们:“你们不是好兄弟吗?这是有多大仇啊,非要绑住大宇,你们这是要干啥?”
我忙解释:“田大队长,你这可就误会了,我和大宇的关系你还不知道吗,那可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亲密无间的战友,我哪能对他如此残忍要绑架他呢?再说这无怨无仇的,我也没必要啊。”
“那这是?”
田大队长抽了口烟,用油光发亮的皮鞋踢了踢杨大宇,见他一动不动,起了疑心,忙蹲下来,把杨大宇翻过身来,凑近一看,顿时一屁股蹲坐在地,烟雾抽进了喉咙里,猛烈的咳嗽起来。
他一边咳嗽一边慌乱的指着杨大宇:“他这是咋了?那眼睛怎么这么红?太诡异了。”
杨大宇此刻醒了,在地面上猛烈晃动着,那双眼睛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看到如此场景我也是一愣,我记得之前他还没有这样呢,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样子,这也太邪门了吧。
杜伟韬迟疑了会,说:“可能是中了邪术之后还没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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