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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完全不明白究竟触犯了地行族哪方面的忌讳,但显而易见的地方在于,这些“强大”
的异类已经快被怒火烧沸。
“够了!
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苏萨克是朋友,懂我的意思了吗?!
尽管有时候朋友会提出一些狗屁不通的混帐问题,但是我们得试着去相信,那或许是完全没有恶意的。”
戈牙图强忍着愤怒,举起双手安抚部族,“无论这个国家会不会成为最终的选择,我们都必须去学着和其他种族打交道,因为有时候嘴巴要比拳头管用得多!”
地行之王的寥寥数语要比任何东西都更为有效,带着悻然威吓的神情,侏儒们缓缓退却了。
那名懵懂失言的马贼队长凑上前去,颇为尴尬地冲着戈牙图笑笑,目光中大有感激之色。
“你怎么会想起这么问的?”
戈牙图的视线始终在人群中游移不定,似是在寻找着些什么。
马贼队长搔了搔后脑勺:“和蛮牙人对战的时候,我发现冲在前面的地行族都是些女性,所以才有点奇怪……”
他还清晰地记得,几名胸前垂荡着肥硕物事的女性侏儒纵跳如飞地扑至近前,狞然扎死蛮牙士兵的情形。
尽管双方体形相差悬殊,但前者所展现出的凶残敏捷却令他遍体生寒。
戈牙图沉默地转首,望定了那名马贼,脸上肌肉不易察觉地抽搐起来。
那队长心头揣揣,勉强挤出一丝干笑:“是我多嘴了,您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完全不需要。”
“你看看我的这些部族,没觉得女人们的块头都有点不太正常吗?”
戈牙图沉默了许久,沮丧地叹息道,“所有地行战士的最大悲哀,就是每天面对着这些悍妇。
在很多年以前,我也同样活在这噩梦般的境地里,想起那段日子,还真是他妈的让人难受啊!”
附近的苏萨克均是同时转首,外围人群中那些强壮过分的女性侏儒正咧开血盆大嘴,亢奋地交流着话题,偶尔会拽过身旁满面悲愤的配偶,重重拧上几把对方的屁股后再将其随手推开,如同在逗弄着自家的宠物。
远处的谷地一角,数百名女侏儒旁若无人地脱下衣衫,彼此缝合身上血淋淋的伤口。
其中的一些抽出刮刀,剔着指甲中凝固的血污,眉宇间蕴含的神情阴骛至极。
“悍妇……”
马贼队长喃喃重复着这个包含太多意义的称呼,干涩地吞下口唾沫,“我想,我能够理解您的痛苦,地行之王阁下。”
戈牙图忽然轻松起来:“没关系,这已经不再是我的问题了,但是身为一名王者,我总得试着为族人们做些什么。”
带着诡谲的笑容,他渐渐压低了声音,“比方说,去帮他们找一群真正的女人,也就是小老婆。
嘿嘿,我现在就得去行动了,这可是个大计划。”
望着戈牙图扬长而去的身影,马贼队长及身边同伴尽皆肃然起敬。
对方大无畏的勇气几乎令他们萌发了膜拜的冲动,要知道,面对着这么一群悍妇,可不是人人都敢于反抗的。
刚走过屋村转角,戈牙图气定神闲的表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连串恶狠狠的诅咒飞快地从他口中冒出,就连脚步迈动也变得急促惶然起来。
罗芙居住的木屋,就在山谷左侧的高地上。
那里通风而敞亮,历来就被苏萨克用作招待贵宾的客房。
戈牙图一路小跑着冲上斜坡,在屋前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房门。
撒迦身边的女法师俱是些带刺的玫瑰,屋外僵卧一地的巨鹰尸体无疑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请进。”
罗芙的声音轻柔响起。
戈牙图探头探脑地推开门,方一走进屋子立时大叫:“操!
雷鬼你这个王八蛋,果然躲在这里偷懒。
快滚起来,陪老子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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