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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很想拧下你那颗精致的头颅,可惜的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撒迦任由玫琳指间腾起的一道微弱电光袭上胸膛,若无其事地将她抛在地上,“这样的情形,你会不会觉得有意思极了?”
遍地横流的血泊之中,玫琳尽可能地蜷起了身躯,秀发散落如云。
巨大的羞辱感如火一样在燎灼着周身,她茫然地用双手遮掩着柔软坚挺的胸膛,修长而光洁的大腿紧紧地挟合着,脑海里几乎一片空白。
明亮的灯光下,女孩赤裸的胴体白如腻瓷,粗暴撕扯动作留下的道道赤红伤痕显得分外凄艳显眼,隐约间,透着几分诡异到极点的血腥诱惑。
撒迦好整以暇地等待了片刻,诧异道:“咦?怎么不叫救命了?”
两行泪水无声地自玫琳脸颊旁划落,在这个宛若噩梦的时刻,高贵如她,所能做的,就只有在哭泣中感受绝望。
“你的承受能力就只有这点程度么?没意思。”
撒迦走到她身旁蹲下,托起女孩尖而俏然的下巴,凝视着那双惊恐万状的眸子,道:“我见过的女人不多,但毫无疑问,你是其中最令人恶心的一个。”
玫琳的眼睛里,似乎突然有了些许光亮:“求求你,不要碰我,求你了……”
撒迦索然无味地站起,自她身上跨过,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下次少去招惹那个笨蛋,否则我不会再顾忌其他事情,先割破你的喉咙再说。
真是奇怪,如果换了我,宁愿去和一条狗亲热,也不会看上你这种货色的……”
直到脚步声消失了很久,玫琳这才战栗着仰起头来,去望向那大敞着的房门。
外面很安静,就只有微弱的风穿堂而入,轻拂过她冰凉的躯体。
女孩咬着牙,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趔趄着行了几步,掩上门。
这一系列的动作,似乎就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气力。
顺着身后坚硬的门板,玫琳缓缓地瘫软下来,那年轻的躯体上,到处都黏附着大片大片的黑红血迹,有些已经干涸,有些却依旧潮润而粘稠。
面对着满屋血淋淋的残肢碎体,玫琳禁不住战栗起来,手足僵硬地几乎没有半点知觉。
脸颊上的痛感,仍在火辣辣地燃烧着,但与深入灵魂的耻辱相比,却显得是如此微不足道。
“一个自以为是的婊子,再加上一个明知道是陷阱还会跳进去的蠢货……”
那恶魔充满讥嘲的话语又在耳边隐隐回响,玫琳再也难以遏制,伏在地上痛哭失声。
原来自始至终,那个懵懂而无知的人,正是自己。
深邃的夜空中,闪耀着点点繁星,一轮残月高悬于天际,清冷地洒落皓洁辉芒。
撒迦一路自后宅行出,穿过庭院,向着那排护墙下的小屋径直而去。
仆人们大多都已经熟睡,整座府邸的前半部,除却回廊,就只有那处低矮的所在亮着灯火。
随着小屋渐近,他的脚步开始加快,一双眼眸在月色下闪烁着邪异光芒。
守夜人的房门被一脚踢开,望着空荡荡的屋内,撒迦不由得怔了怔,随即转身行出。
府邸的每处角落,都没能找到那踽踽独行的老迈身影。
然而当他行至偏门附近时,却隐约嗅到了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那是一块不过铜币大小的血斑,撒迦俯身久久凝注着它,唇角逐渐向后扯出一个森然笑容。
“咯咯”
的微响声中,朦胧的月色自屋外涌入,悄然驱走了黑暗。
房间里的布置很简洁,床边的墙角处,斜倚着一件用麻布层层包裹着的物事。
它很长,只是靠在那里,便已经超过了一个成年人的身高。
通体所缚的布层之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撒迦行上前去,单手将它执起,轻轻抚摩,脸上尽是奇异的哀伤之色。
布层,一分分地被黑甲挑开,散落。
待到最后一层遮掩去尽,出现在撒迦手中的,赫然便是那柄边云中带出的六尺斩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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